孔宪培的个人简介
[清](一七五六D一七九三)原名允宪,字养元,号笃斋,山东曲阜人。简介
孔子七十二代嫡长孙,衍圣公孔昭焕子。乾隆三十七年(1772)十二月,娶户部尚书于敏中第三女,相传清高宗乃于氏生父。乾隆四十八年(1783)袭封衍圣公。工书、画,善写兰,传其先祖孔毓圻之遗法,有《凝绪堂集》。孔宪培无子,过继其弟孔宪增之子庆F继嗣。
履历
孔林墓冢累累,其中前立有御制牌坊者格外引人注目,它便是在曲阜民间赫赫有名的于氏“公主”墓。有关乾隆皇帝女儿下嫁孔府的故事广为流传,且有许多版本。其一,尊孔崇儒说:乾隆皇帝一向尊孔崇儒,为更大程度地满足这一心理,他决定与孔府结姻,于是便把自己的女儿嫁到了孔府。当时汉满不能通婚,为了避开这个族规,乾隆又将女儿寄养在大学士于敏中的家中,然后又以于家闺秀的名义,嫁到孔府。其二,消灾说:乾隆皇帝有个女儿,脸上有块黑痣,据相术家说,这块黑痣将会给公主带来灾难。
破灾的唯一办法,就是将公主下嫁给比王公大臣更显贵的人家。于是乾隆皇帝便选中了孔府。其三,义女说:乾隆皇帝欲与孔府联姻,但自己手下又无合适的女儿,他只好把当朝大臣大学士于敏中女儿,认做义女,然后以公主身份嫁到孔府。在以上几种说法中,显然第一种说法是不存在的。翻开乾隆朝历史,可以发现,乾隆皇帝一生共有十个女儿,十女中除早亡的外,凡是成人后嫁人的,均花落有主、额驸有名,并没有发现有女嫁到孔府的记载。第二种说法,含有浓重的传说和演义色彩,不可引以为信史。那么,较为贴切的就是第三种了,也就是说,乾隆皇帝认于敏中的女儿为义女,然后以公主的身份嫁到孔府。于敏中,江苏金坛人,乾隆三年(1738年)这位年仅有24岁(比乾隆小三岁)的江南才子便蟾宫折桂,考中状元。
此后的四十年间,更以他非人所能及的敏捷之才,和对“国语”(满语)的精熟,日益受到乾隆皇帝的赏识和宠眷,他在朝廷中的地位也随之扶摇直上,历任户部尚书、军机大臣、协办大学士等职。乾隆皇帝所认义女,为于敏中之三女。此女名叫于珊兰,自幼天资聪慧,江南才子梁同书曾由于敏中处听到于女命名之由来。据说,于敏中在回钱塘老家时,曾夜梦江中大潮,见有一株珊瑚树,状如兰草,全家落水,幸赖围靠此树得救。醒报生女,因名珊兰。义女要嫁驸马是孔子第72代衍圣公孔宪培,乾隆皇帝格外关心。首先,为孔宪培赐名,孔宪培原名孔宪允,乾隆认为,孔宪培将来肯定是一个可以培养的人才,于是将原先的“允”字,改为“培”字。孔宪培曾一度患有足疾,乾隆三十六年(1771年),乾隆皇帝到曲阜朝圣祭孔时,特意将随驾御医留下,专为孔宪培治病,直到痊愈为止。乾隆皇帝还多次赏赐御诗给孔宪培,如:“久住京师学问M,言归承祭圣人乡。亲仪慎勿仍其短,祖德恩维衍以长。修已无过守礼乐,睦宗守世率端方。
卅年两见崇公袭,怅忆人生曷有常。”甚至亲解御用荷包赐予孔宪培。乾隆三十七年(1772年),于氏与孔宪培完婚。于夫人与历代衍圣公夫人的身份是不一样的,尤其是在她逝世以后,体现得更为明显。在孔府东院,专建祭奠于夫人专祠,祠名曰:“慕恩堂”。初建时,请来苏州能工巧匠,为于夫人塑造了“行乐图”,再现了于夫人生前的生活情景。每天有四个男仆焚香叩头,两个女仆铺床叠被,跟伺候活人一样。更为奇特的是,在慕恩堂梢间前檐额上,出现了一段描金绘龙的彩画,“龙”为皇家所独有,这里出现的龙纹彩画,是全府唯一的一段,也是最高规格的一段。在孔林,于夫人的墓,被后人呼之为“皇姑坟”。墓前立牌坊一座,坊额向北的一面刻“鸾音褒德”四大金字;南面刻道光皇帝F宁下旨祭拜于夫人的祭文。
快乐生活之兰馨
兰馨嫁到孔家已经有一年了,她很满意现在生活,虽说是顶着纪家女儿名头出嫁,没了公主称号,可宫里皇额娘皇阿玛仍是皇额娘皇阿玛,公主该有赏赐她都有,大家仍是公主公主地唤着,没人敢不拿她当公主看,孔家人自然也是如此,生怕怠慢了她,公公婆婆也都恭恭敬敬。
若是以前兰馨会觉得惶恐,可经过了梅花簪一事兰馨却觉得如此没什么不好,至少上下安宁,她丈夫不仅是衍圣公继承人,而且颇有几分才干,待她也温柔体贴,他们两人虽不似嫣然和福康安那般,但也是相敬如宾,如此足矣。
和敬公主都得远抚蒙古,她不是皇阿玛亲生女儿,却能嫁到孔家,连改朝换代都不会有影响孔家,已是天大福分,更何况京里人也从来没有忘记她,夫家人也没有薄待她,并且不用像宫里活得那么累,她只要做一个端庄公主式少奶奶便行了,她从来都不是一个贪心人。
只是,兰馨立在孔家后花园,看着那微波荡漾湖面,抚了抚空落落肚子,嫣然生下第二个孩子之后又怀上了,和嘉也有了,甚至和敬公主都快临盆了,前儿晴儿也传来了好消息,唯独她……
年前回去时候,皇额娘特地让太医看了,并开了药调养,可是仍是毫无动静,想到这里兰馨暗下眸光,就算是公主,没个孩子傍身也觉得心底是虚,何况她真希望有一个自己孩子,将来也有依靠。
“公主,别想太多了,这事急不得。”崔嬷嬷在旁殷殷叹道。
兰馨却叹了口气,没有应声,她嫁得已算晚了,转眼间便已是双十年华,怎会不心焦。
崔嬷嬷也叹了口气,她心底其实比兰馨急十倍,但什么法子都试过了,就是没有动静,按理说不该啊,这额驸现也没有通房,除了偶尔在书房都歇在公主这里,怎么会?!
“嬷嬷,回去以后你挑两个人吧。”兰馨扯烂了一朵花,淡淡地吩咐道。
崔嬷嬷闻言也无话可说,这本就是常事,只是替她家公主心疼,心里盘算着选两个老实,幸好那些包衣也不敢生了二心。
兰馨低下头,又扯了一朵花来把玩,其实这也没什么,谁家不是这样过日子,现在她已经很满足了。当然嫣然她特殊,不过她人生从头到尾都是一个特殊人生,谁人又复制得了。
晚间孔宪培回府之时,迎接他就是娇滴滴两位美人儿和自家夫人温柔笑靥,顿时头疼不已。
他这位夫人真很好,容貌好家世好,更难得是身为公主性情也好,从来不摆架子,孝敬老人友爱兄弟姐妹,对他更是无微不至,就连对下人也从来不耍脾气,真是从头到尾都挑不出一点不好来,他起先心里也美美,这个新娘很符合心意,正打算进一步发展发展,可是后来怎么越看越觉得自家夫人不像个真人,从头到尾都蒙着一层面具,观之可亲但近之难矣。想起那日在瑶林家不经意见一幕,和宁公主气急之下抓起瑶林手就咬下去,虽然不符合老祖宗说,可看着分外暖心。虽然举案齐眉很好,虽然相敬如宾很好,但他突然间心里头涌起一股奢望,他想心心相印,只是,抬眼看了眼自家夫人,心底又叹了口气,他也没想往外发展,只是想稍稍、稍稍地两人更进一步而已,为什么总要给他惊吓。
“公主,其实我不需要。”表面上还得端出严肃面庞,义正词严地拒绝。
“夫君,毕竟成亲一年多了,我……”兰馨欲言又止。
孔宪培登时抚着额头,头痛欲裂,心里宽面条泪,他真一点不明白所谓公主想法,一般人不都希望夫妻琴瑟和谐,两人间最好连根针都别□去,别说插两个大活人了,而且他们成亲不过一年,其中大半年都耗在来去路上,剩下日子也被各色祭祀瓜分干净,他们又不是女娲,捏个泥人就有儿子。
“公主,我孔家家风并不提倡!”孔宪培一边想着一边一口拒绝,他实在消受不起啊,他愿望很简单,可以一辈子自由自在不受打扰地研究学问,可以有一个知心爱人而已。
兰馨皱了皱眉,想着孔家情况似乎真是如此,也就不再说了,只是心底莫名一松,嘴角微微扬起。
孔宪培吐出一口气,决定写封信去问问瑶林,他是怎么搞定公主,也不知道皇家是怎么教女儿,教得人生观这么扭曲。
接下来日子依然是平淡如水,对于孔宪培困境,福康安表示爱莫能助,他家公主不是宫里教,同时再一次庆幸当年坚拒了乾隆好意,宫里公主果然不是正常人能消受得起,除非就像色布腾巴尔珠尔一样百忍成金,或者就像福隆安一样本身就不是正常人。
看着对面坐得端庄无比跟他商讨着送礼问题自家夫人,孔宪培再次宽粉条泪,不过两夫妻商量给他老师送礼问题,为毛弄起来比科举考试还累啊,真想掀开她面具,真想就这样冲过去使劲将她摇醒,他要是知心爱人,不是温良贤淑得可以进列女传夫人。
不过就算孔宪培心里再发狂叫嚣,日子还得过下去,依然是平淡如水,没有一丝波澜,孔宪培已经可以想象未来几十年日子都跟现在没有一点变化,除了他会渐渐苍老。兰馨倒是越加满意这样日子,更令她欣喜是在吃了半年药后,她肚皮终于有了反应。
“夫君,最近我也不太方面,不若……”有子万事足,兰馨全部身心都投入到肚子里孩子上去,整个人散发着慈母光辉,虽然皇额娘皇阿玛对她很好,可终究不是血缘至亲,她总算有一个跟自己血脉相连,斩也斩不断亲人了。于是她对孩子越加关切,对自家夫君就越加忽略,又开始贤惠地张罗屋里人了。
孔宪培看着这样兰馨心里不由有些苦涩,怔怔地看了她半响,咬咬牙,突然间握住她手,叹道:“就我们两个人不好吗!”
兰馨眨眨眼睛,茫然,两个人,怎么可能,她不贪心,只要夫君敬重她,孩子孝顺她,她就满足了,她不会贪心。
孔宪培见状叹了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夫人虽然是公主,却是个意外胆小自卑人,也许瑶琳说得对,由他先开始也没什么放不下面子。
“公主,我们慢慢来。”孔宪培握着兰馨手温柔地笑道。
从那以后兰馨就过得很迷茫,她觉得她心满意足平淡日子发生了极大变化,以前文质彬彬夫君突然间变得诡异,他会早起为她画眉,他会每日里温柔地关切她一切,他会出门给她带礼物,他会偶尔写些让人脸红心跳诗句,他更会对着她肚子里孩子摇头晃脑地念着之乎者也。
兰馨咬咬唇,心里早已起了一丝又一丝涟漪,可是,她不能,她绝对不能,还没看够吗,她额娘是这样,皇额娘也是这样,她不要变成这样,她只要有安稳家庭、夫君敬重、儿女孝顺,就很满足了,她不能贪心,贪心下场往往就是万劫不复。
孔宪培有些微微失望,不过他没有气馁,半夜三更在花园深处狼叫了几声后又意气奋发地回来再接再厉,老祖宗成圣之路也不是一时一刻完成,他还有一辈子时间继续努力。
于是在孔宪培不断进攻,兰馨不断抵御之下,时间飞快地过去,他们孩子终于瓜熟蒂落,兰馨在尖锐痛苦中被推入了产房,孔宪培在房内焦急地踱步,恨不得冲进去以身代之。
果然老天爷就喜欢凡事凑热闹,兰馨生孩子生到一半就出事了,这也是兰馨崔嬷嬷以及孔家一干人等好心办坏事,一个劲地安胎养胎,将胎儿养得太大,兰馨又是个娇弱身子,孩子卡在那里下下不来,回回不去,兰馨已经力竭,浑身是水,摊在那里翻着白眼,眼看出气多进气少,崔嬷嬷眼前一黑,差点昏了过去,老泪纵横,却也别无他法。
“为今之计只有两个,若是保孩子,便剖腹取子,若是保大人,就用钩子将孩子扯下来。”产婆战战兢兢地请示着在场众人,若是旁产妇也就罢了,里面躺着可是皇帝女儿,她吓得整个背上都是冷汗。
“把大人保住!”孔宪培咬咬牙,做了决定,他虽然心痛孩子,但他不能没有兰馨。
产婆又看看其他人,都没什么反对,便又视死如归地爬了回去。其实这也是正常,毕竟人家是皇帝女儿啊。
只是这时孔宪培却冲到产房窗下,对着里面用力地喊道:“公主,我一直叫你公主,这次我想叫你兰馨,我想以后都能叫你兰馨!我要从来不是公主,我要是兰馨!!”话还没说完,眼泪已经落下,他心空落落,再也飘不到地面。
产房里兰馨奇迹般地睁开了眼睛,热热眼泪流了下来,在崔嬷嬷呵斥下又一次用力。孩子大约也知道了母亲艰难,居然乖乖地落了下来,一声婴啼响彻天地,朝阳缓缓地升起。
“兰馨怎么样?”度日如年中终于盼来了崔嬷嬷,孔宪培站都站不住了。
崔嬷嬷一向严肃脸上居然带上了笑容,点了点头,她公主这一次终于能够幸福。
兰馨看着枕边孩子,再回想了一遍那句话,在陷入梦乡前甜甜地笑了,也许贪心一下也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