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汝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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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汝炯的个人简介

李汝炯(1899--1990)中将。纳西族,字伯庚,云南丽江市古城区白龙潭人,生于1899年4月2日。云南讲武堂第15期炮科、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第21期炮科、陆军大学特别班第8期毕业。1924年7月从日本回国,1926年12月任国民革命军第6军19师上校参谋,1929年任中央军校上校教官,1931年任陆军炮兵学校筹备委员会委员、教育处长,1932年任炮兵第1团团长,1937年10月任炮兵第1旅少将旅长,1940年2月任宝鸡陆军特种兵联合分校主任,1946年6月任重庆行营军务处长,1949年任西南军政长官公署第1处中将处长兼专业法庭审判长,同年12月在重庆陆军大学参加起义。后任解放军南京军事学院教员,江苏省文史馆馆员,江苏省人民政府参事。1990年1月5日在南京病逝。

人物简介

李汝炯,字伯庚, 纳西族, 民国 陆军中将,著名 炮兵将领。他出生于清贫的耕读之家,其父李炳璋是 清末廪生,毕业于云南政法学堂,曾任 丽江县劝学所长。他自小受到良好教育,能主持正义,有远大的理想抱负。留日期间,学校当局歧视中国,不准中国学生听航空战术课,学生深感不平却又无能为力。义愤中他设法窃取了学校图书馆里有关航空战术的图书,藏匿起来。学校对 中国学生进行了各种搜查,一无所获。回国后他才把书从外交部包裹中取出来,同学们无不钦佩他的胆略。

人物生平

1917年毕业于 丽江六属联合中学 。

1919年考入 云南陆军讲武堂15期炮科。

1921年毕业后经考试,由该校送 日本 东京成城学校学日语。

1922年在 东京第1师炮兵第1 联队入伍,同年入 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第15期炮兵科。

1924年7月毕业后回国,9月任粤滇军第二师第十团少校营长,历任中校区队副、上校 参谋、 团长、少将 旅长、陕西宝鸡陆军特种兵联合分校中将主任、 重庆 行辕第一处中将处长、 西南军政长官公署专业法庭 审判长等职。

1926年2月,调 云南陆军讲武堂将校队第八区队任中校区队副,12月调国民革命军第六军第十九师,任上校参谋长暨代理师长。在国民党制造“清共”白色恐怖时,冒着生命危险掩护同在第六军任上校团长、已暴露身份的共产党员周保中。

1949年随 陆军大学起义,入西南军大高级研究班学习。

1950年至 1958年11月在 南京军事学院任教,转业后任南京文史馆馆员、 江苏省人民政府参事。

1926年,他调任 国民革命军第6军19师上校参谋暨代理 师长,驻军 富安、 南昌、 九江期间,在军政委 林伯渠影响下,对革命有深切同情。“ 宁汉分裂”时,在“宁可错杀三千,不可使一人漏网”的 白色恐怖下,他冒着生命危险,救出同在六军任 上校 团长的已暴露 共产党员身份的 周保中同志。

1929年以后先后任 中央陆军军官学校 上校 教官、训练总监部炮兵中校监员、教导第二师炮兵团上校副团长、炮兵学校筹备处上校委员和该校研究委员、 南京 汤山炮兵第一团上校团长、炮兵第一旅少将旅长等职,曾在 保定、 石家庄、 台儿庄、 武汉等地与 日军作战。

1940年他任 陕西宝鸡陆军特种兵联合分校中将主任,兼任 国民党特派员,严禁下属迫害学生中的中共地下党员。在国民党掀起的一次又一次的反共浪潮中,未拘捕过一个 共产党员。培养了 炮兵、 工兵、 辎重兵、通迅兵等一批中下级军官。其中有 共产党通过秘密渠道派来的不少人员,对这些人他一视同仁,暗中保护,在一次次反共高潮中,从未逮捕过一个“异党分子”,相反还设法营救了关押在 成都监狱的共产党员 杨尚志。

1943年2月,到印度 兰姆伽美军战术训练班第三期受训。

1945年宝鸡特种兵分校撤销后,他不愿打内战,谢绝了 汤恩伯要他担任19军军长的邀请。

1946年他调任重庆行辕第一处(军务处)中将处长和 西南军政长官公署专业法庭 审判长期间,秉公处理了与行辕主任有近亲关系,偏袒在职军官霸占私人地盘的 四川 内江县县长。

1947年在 乐山查获一起贩卖大烟案,案犯魏允执是少将旅长,某方面军司令的亲信,又是 成都码头 红帮大爷,称霸川西,不可一世,被捕后有恃无恐。他作为审判长,不顾说情送礼,一一查实后,很快判处执行了魏的死刑,震动全川。其后长官公署四处(财务处)处长沈崇尧剿贪污案发,在其家抄出大量 黄金、 美钞等赃物,案情查证俱实。沈对李汝炯威吓利诱无效后,求救于其岳父参谋总长。李汝炯终被调离法庭到陆军大学特别班,这件事使他看清了国民党的腐败。

1949年12月随 陆军大学起义,建国后继续为国家效力。

1950年进西南军事大学高级班学习,后调到南京军事学校任教员。

1958年转业任江苏任文史馆馆员、 江苏省 人民政府 参事,为新 中国的军队建设做出了贡献。

1990年元月在 南京病逝,终年91岁。

轶事典故

国军野战炮兵部队创立于 黄埔建军。1936年3月,经过10余年惨淡经营,国民政府陆续将堪用之各种火炮457门,编成两团制的独立炮兵旅4个、独立炮兵团5个、独立炮兵营4个,连同晋绥军炮兵总计22个团又5个营。在八年抗战中,炮兵又陆续有所发展,期间发挥重大作用,协同步兵歼灭来犯之敌最著名的战例,无疑首推太平洋战争爆发不久后的第3次长沙会战。 1937年7月7日,日军发动 卢沟桥事变,抗战全面开始。7月下旬,驻南京的炮兵1旅奉命北上保定,炮兵5团第2营配属孙连仲部。第1营则在营长蓝守青带领下配属关麟征第52军,第2连被日军包围,没有渡过漕河,人炮尽覆,第1连也在保定损失山炮2门,所余6门山炮由蓝守青营长率领参加正定守城战,第3连在战斗中一度无法撤出,第141师师长宋肯堂亲率师部卫士寻找并组织该连突围。同时在平汉路北段参战的还有炮兵第6旅,旅长黄永安曾亲赴正定前线观察阵地,其麾下炮兵第7团第1营营长张任夫在正定之战中以身殉国。 1937年10月上旬,炮兵第1旅第5团团长史宏熹率团部、第2营赴山西抗战,在忻口战役中晋绥军炮兵和中央军炮兵山炮总数在300门以上,如此大规模的炮兵集结,在抗日战争中绝无仅有。忻口战役第一天,日军炮兵非常骄横,我方观测人员清晰看到敌野炮24门在云中河北岸阵地排开,由于山西造一三式山炮射程只有7000公尺,晋绥军炮兵在夜间将炮位前移,次日百炮齐发,日军鬼哭狼嚎。忻口战役历时20多天,炮兵作用不可忽视。 华北战场炮火连天,国军统帅部主动开辟华东战场。最为现代化的炮兵第10团,装备德国金属厂150mmL/32榴弹炮24门,1937年8月11日动员开赴上海参战,最初为1个营,后来为2个营。9月下旬,炮兵第10团奉命派遣一排炮兵摧毁日军跑马厅临时机场,当晚10点,排长张士英命令单炮开始发射,50发炮弹发射完毕后,日军开始搜索国军炮位,探照灯已经集中在炮侧的大树树梢上,炮兵迅速转移,此次奇袭,击毁敌机数架。淞沪会战尾声,炮兵第10团部分火炮被已经埋下地雷的公路桥拦住退路,在团长彭孟缉无奈的哭泣中,炮团战士忍痛将炮推入河中。 上海沦陷后,日军继续西犯。炮兵第8团第1营第1连和第2营的两个连、炮兵第10团的一个营,列入南京卫戍司令部作战序列。12月11日晚8时,团长娄绍恺转达炮兵指挥官邵百昌的撤退命令,官兵向皖北集中,同时要求各部必须将无法突围的火炮毁灭,由于事先没有掌握渡江工具,是役国军炮兵第8团参战部队几近全覆,13日晨,团长娄绍恺在江北乌衣车站收容残余不足200人。 徐州会战初期,战事主要围绕台儿庄展开。1938年3月26日,炮兵第7团第1营在团长张广厚率领下进入台儿庄以南3公里处放列,第1营8门野炮和第2集团军掌握的炮兵第10团一个连打得敌人晕头转向。3月29日,该营又配合第27师攻击刘家湖之敌,击中日军油车4辆,一时烟雾漫天,因炮位暴露,遭到日军重炮抑制,炮被击毁4门,伤亡连长以下20余人。4月5日,黄家楼三河口间有日军500余人,炮12门,企图包抄国军第89师,该营立即向敌发射,粉碎了日军的阴谋,并且击毁其火炮12门。 旷日持久的武汉会战,国军炮兵先后有7个团参战。日军突破马当要塞,进而从水路进逼武汉,位于长江中下游的第三战区以第23集团军配备大量炮兵担任要击长江日军航运任务,炮兵阵地主要位于安庆、贵池一带。参战炮兵部队有:炮兵第3团第1、2营,炮兵第13团两个连,炮兵第14团第3营第8连,炮兵第19团一个连,以及战防炮、高射炮四个连。炮兵不分昼夜,炮击长江日舰,共计击沉大型运输舰6艘,汽艇4艘,不同程度击伤400多艘大小舰船。 迨经武汉会战,炮兵虽予日军一定杀伤,但各部损失惨重,为了填补空缺,各个炮兵团之营连所辖炮兵建制数量逐步减少,基本上以一个连2门炮,一个营6门炮的状态维持。

时间进入1941年,由苏联运入野炮200门,补充装备炮兵七个团,并改编轻迫击炮两个团,然而对于同期拥有300余万陆军而言,炮兵的发展显然微不足道。

第9战区作为抗战中后期的主要战场,1941年底所辖部队有第19、27、30集团军,第10、第26、第37、第79、第99军,新编第20师等部。炮兵则统归炮兵指挥官王若卿将军掌控,王将军是保定军校第8期炮科出身,历任炮兵第16团团长,炮兵第4旅旅长,1940年5月第4旅旅部改编为第9战区炮兵指挥部。至于炮兵实力,表面上番号虽多,其实总共才各式火炮8门而已。

炮兵第1团第9连,装备卜福斯m30-75mm山炮2门。1932年,鉴于国军炮兵部队炮种不一,为统一火炮形式,国民政府军政部在德国顾问建议下,向瑞典卜福斯军火厂(德国克鲁伯军火工业的子公司)购买了卜福斯m30-75mm山炮48门,炮兵第1团最早拥有此种火炮24门,该火炮全重785公斤,即可分成8个部件由8匹马分驮,也可整体以两匹马挽曳,最大射程9150公尺。卜福斯山炮对于国军炮兵部队制式化、现代化贡献颇大。炮1团最早编在炮兵第1旅,被蒋介石称作“捍卫京沪的骨干”,1933年春,炮兵第1团第2营在团长李汝炯、营长孙生芝带领下,从南京到福建镇压“闽变”,后由南昌转广昌配属北路军参加第五次“围剿”中央革命根据地的战斗。1937年9月上旬,该团开赴山东济南,沿黄河南岸齐河至周家口之线布防,其第1营第3连配属曹福林第55军,被日军包围,幸而在深夜悄然突围,并成为黄河铁桥最后南撤之部队,随后在滕县、邳县等地立有战功,1939年春,参加南昌会战,至少有2门卜福式山炮被毁。

炮兵第2团第2营第1连,装备俄造m1900/30 76.2mm野炮4门,俄造野炮是苏联援华火炮的主力种类,1938年初,国民政府兵工署在衡阳附近东阳渡火车站接收了160门,作为“一战”时期的武器,该火炮炮身奇重,平时需6匹马挽曳,上坡时则需8批,但其使用的3种炮弹射程良好,虽然在炮管上可以看到前者1898年,后者1914年的遥远出厂记录,但对于缺乏火炮的中国抗日战场来说,俄造野炮还是渐渐取代了逐步损耗的卜福斯山炮。1934年7月换装卜福斯m30-7.5cm山炮24门的炮兵第2团有着良好的抗战记录,八一三淞沪会战炮击日舰“出云”号、夜袭日军机场。1938年3月,脱离炮兵2旅建制,成为独立团,并重新补充装备俄造山炮,以张益熙为团长。1939年3月的南昌会战中,第3营在通往奉新的公路上,被日军战车部队冲散,全营火炮都为日军虏走。1940年4月,第2营防守长江三峡南津关要塞,其第3连俯视宜昌日军机场,发射炮弹200余发,一举击毁敌机12架。

炮兵第14团第4连,装备德造150mm sFH18榴弹炮2门。1937年底输入中国的24门锝造150mm sFH18榴弹炮编成国军第2个机械化重榴弹炮团---炮兵第14团。从接收的附件箱内曾找到德国部队番号标记来看,估计这批炮是刚从德国现役军队中换下来的,该火炮炮架及底盘之发展由德国克鲁伯兵工厂负责,主炮管出自莱茵金属厂,战斗全重5512公斤,射程13325公尺,以韩谢尔柴油越野载重车改装的重炮牵引车牵引,技术水平在当时国际上是数一数二的。炮兵第14团一经成立便承担着抗日重任,1938年武汉会战期间半壁山要塞之战、第3战区要击长江之役均有使用记录,1939年底广西吃紧,该团第1营(营长张可法)6门炮与炮兵第2旅补充营、炮兵第9团第2营第3连等部加入桂南会战,期间共发射炮弹2270余发,有力配合了第5军攻坚作战。

炮兵第2团第2营营长董浩于1940年8月由宜昌三斗坪带着第1连转隶第9战区,长途跋涉后抵达长沙,未达1个月即参加第二次长沙会战。第9战区司令长官薛岳、参谋长吴逸志面对新墙河第一线阵地遭到日军猛烈进攻,要炮兵指挥官王若卿指挥战区直辖炮兵在浯口方面的汨罗江南岸占领阵地,配合步兵,固守汨罗江。参谋处长赵子立坚持“争取外线、逐次抵抗”的方针,认为炮兵应使用于长沙地区,这一建议未获薛岳采纳。当日军由平江方面通过汨罗江,快要到瓮江的时候,警觉的赵子立急忙打了一个电话给金井的炮兵指挥官王若卿。赵问:“炮兵阵地上发现敌人了没有?”王答:“咦!你怎么瞎扯,前方稳定,炮兵阵地何来敌人?”赵说:“不,敌人快到炮兵阵地了,注意,不要丢了炮!”不一会工夫,王若卿来电话了,他紧张地说了一句:“距离炮兵阵地不远的地方,发生了情况…”第2次长沙会战,炮兵没有发挥该发挥的作用。

1941年12月7日,日军偷袭珍珠港,太平洋战争爆发。为策应香港作战,日军第11军集结第3、第6、第34、第40师团等部约12万人再度于湘北发动攻势,并演变为第3次长沙会战。第9战区吸取上一次的教训,决定将战区直辖炮兵全部在岳麓山占领阵地,对长沙外围阵地及核心阵地前准备阻止射击,特别对天心阁及其东南地区准备歼灭射击。与长沙隔湘江相望的岳麓山,其主峰海拔300.8米,在其周围绵延分布着凤凰山、天马山、桃花岭等9个小山头,南北朝刘宋时的《南岳记》就提到:“南岳周围八百里,回雁为首,岳麓为足。”紧邻古城长沙的这座名山,拥有我国现今保存最完好的一座古代书院---北宋时期的岳麓书院,历代留下的文化遗迹更是遍布其中,以晋初麓山寺、隋舍利塔、唐李邕麓山寺碑、明云麓宫、清爱晚亭最为著名。这个自古以来文人墨客的留恋之地,因其横亘于长沙市区西面,对长沙城具有瞰制的地形地势,使其成为抗战时期湖南战场极为重要的一个军事制高点。

第2次长沙会战结束后,王若卿、董浩等人积极备战,对长沙周围进行了测地,特别是将长沙近郊及城内可资为标志的建筑物,详细的加以测量,制成了2万5千分之一的标点图,使战斗展开后,炮兵能根据步兵请求,依照调制完善的标点图上之射击指令而立刻开始射击,后来的事实证明,此举对步炮协同,誓守长沙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1942年1月1日,日军第3师团第18、68联队开始攻击长沙城外东南阵地,守军预备第10师第29团受到重创,日军第3师团进一步将善于夜战的加藤大队投入战斗,薛岳命令炮兵射击,王若卿指挥官令董浩营长亲自发号施令,董营长早已通过炮队镜详加观察,信心十足的大声喊道:“二号装药!榴弹,瞬发信管!全连!四千五百!递加一百,三距离,各放一发!”随着董营长一声令下,炮兵第1团第9连的两门卜福斯山炮开始急袭射击,紧接着炮兵第2团第2营第1连的4门俄造野炮也加入炮击,湘江东岸长沙城东南阵地顿时被烟雾笼罩,持续30分钟的炮火将加藤大队第5、8中队压制在前沿阵地无法抬头,并与加藤大队的大队部失去了联系,守军预备第10师第28团得以在午夜击毙加藤素一少佐。

1942年1月2日晨,长沙南门和东门同时出现激烈战事。岳麓山8门火炮全部地动山摇般怒吼!炮兵指挥官王若卿在妙高峰、杜家山发现日军的炮兵观测所,毅然调整火力,将炮兵第14团第4连两门德造150mm sFH18榴弹炮向其猛烈轰击,日军第3师团师团长丰岛房太郎刚巧进入观测所,生猛的炮火成功破坏了观测设备,制压了日军炮兵。向南门东西一线发起进攻的的野联队也被杀伤不少,炮弹坑像鱼鳞般排列得层层有序。各炮长时间实施射击,部分炮管因发射过久而变得灼热,官兵们牢记《炮兵操典》里的一句话:“炮是炮兵的第二生命,炮是炮兵的爱人”,纷纷抱着沾了水的棉絮包裹炮身以降温,性急的几个还往上撒尿,尽管如此,还是有1门俄造m1900/30 76.2mm野炮炮管灼烫红透,引起膛炸,好在事先有所防范,人员无伤亡。

1月3日拂晓,日军第6师团第23联队第12中队急袭长沙城北侧阵地,13时左右推进到湘江畔,炮兵第14团第4连的德造榴弹炮奉命炮击,炮弹呼啸划过长空,日军不断出现死伤。识字岭、东瓜山阵地告急,第3师师长周庆祥、预备第10师师长方先觉纷纷请求炮火支援,岳麓山炮兵忙开了锅,董浩营长分析战情,将1门卜福斯山炮对准进攻识字岭的日军射击,董营长大声发令:“三号装药!榴弹著发信管!第二炮发射!方向盘!两千八百!高低正十二!放令放!一发!”炮声响起1分钟后,改用较大幅度的摆射,形成扇面射击,日军人仰马翻,识字岭险情瞬间缓和。日军飞机以3、5架至10多架轮番助战,向我炮兵阵地投掷了烧夷弹,由于战前构筑了隔火道,火势没有大面积蔓延。

1月4日凌晨2时,第77师将突入南门的日军逐出城外后,向黄土岭之敌反击,薛岳下令炮兵予以炮火助威,阵地前后的炮坑像雨后犁花似的密密麻麻,偶尔几发未爆炸的炮弹,像锯了半截的树木,插在土中,预备第10师第28团乘势收复东瓜山阵地。日军第6师团在下午冲入湘雅医院,炮兵在战前曾把湘雅医院作为标志性建筑物而进行测量,炮兵第14团第4连迅速轻车熟路调整炮口,先行交叉射击,炮弹准确的落在医院前后门,将敌退路封锁,进而施行歼灭性打击,官兵们飞快装填发射,炮弹所到之处,鬼子血肉横飞。日落时分,日军执行撤退命令,枪炮声渐渐在长沙消失。

被斯大林称之为“战争之神”;拿破仑认为“决定战争胜负的主要武器”的火炮,在现代战争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中国是最早使用火炮的国家,然而近代以来的积弱积贫,使国防工业严重滞后,影响了火炮在部队中的装备和革新。

1938年,战事沿长江深入中南地区,国军炮兵出现严重的运输问题,军用骡马难以在湿热气候中保持健康状态,以极高的比例折损,再则北方骡马产区沦陷,使补充无法顺利进行,炮兵的运动能力大为降低。1940年5月,军委会正式取消各骡马炮兵旅旅部,各骡马炮兵团改为独立团,归本部直辖,取消之旅部悉数改为各战区炮兵指挥部。 蒋介石在召见炮兵高阶指挥官时训话要求炮兵部队要爱护马匹,并且要重点训练在没有马匹状况下以人力搬运火炮的能力。

第9战区根据现状,在会战中使用炮兵群战术,所谓炮兵群战术既在作战中视任务需求打破原有山炮、野炮、榴弹炮部队建制,将不同类型的火炮集结成为功能全面的火力集团。同时操作多种火炮,事必要有才能优越的炮兵指挥官和中下级参谋干部运作,才能打破因此而生的补给与战术作业的复杂性,进行流畅而及时的指挥。

早在1925年, 东北军就已能成熟运用炮兵群战术,并在第二次直奉战争与南口战役取得不错效果。1930年中原大战,中央军也编组两个炮兵集团,于陇海路、津浦路战线大显神威。“九一八”事变后,东北军炮兵将领邹作华出任炮兵学校教育长,一批优秀的东北军炮兵军官担任教学工作,新一代炮兵继承了东北军的炮兵优点,抗战军兴,国军对炮兵群操作已具有较高的战术水平,但纵观初期抗战,炮兵确热衷于将单一类型火炮以营、连、排单位配属陆军作战,效果不尚理想,蒋介石在淞沪会战中期曾训令前线指挥官:“各军师长对于炮兵使用,与步炮合同动作,多不研究。故此次绪战,不能利用我最新式之炮兵武器,以致不能取胜,此为最大缺点。以后应特别注重研究为要。”

随着炮兵在抗战中损失日益俱增,补充又显杯水车薪,各炮兵营、连只能以原编制半数之火炮勉强维持,这反倒促进了炮兵群战术的重视和使用。1940年推行的战区炮兵指挥部机构,在炮兵指挥上享有更为充分且往往深受主管尊重的指挥权,使得一批有较高战术素养的炮兵军官有了一个全新的展示舞台。

第3次长沙会战,第9战区炮兵始终贯彻“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敌人”的作战方法,这一作战方法对于炮兵而言,既指正确的运用火力,进而将火力集中使用在主要攻击点、主要目标上,使有限的炮兵能够真正形成强有力的火力重拳,在局部地区和有限时间内争取优势,适时以一定密度的炮火给敌要害打击,保证作战的胜利。作战要求必须打得快、打得准、打得猛、打得狠,反对零打碎敲,盲目射击,不受制组织指挥形式,能及时分析目标大小、判断真实情况,把握稍纵即失的战机,保证火力向重要目标倾泻。第9战区炮兵掌握了这一点,成功的将劣势炮火发挥极致,保卫长沙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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