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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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智强的个人简介
李智强,1985出生,现代青年诗人,号博染生,笔名凸爵、大凸爵,福建莆田人。为“白塘李”李制干后裔。现为莆田市作家协会、深圳市宝安区作家协会、书法家协会会员,加拿大北美华人文学社会员,多家报刊编辑,《深圳青年诗选》编委,《叫春诗刊》常务副主编,“全球李氏网”副主编。出版有诗集《花生油》。诗歌代表作
《哪里才是我的终点站》 我在猜想一个符合我的十字路口 该怎样彷徨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头 谁把秋天给了我 却让我独自担负起一轮 苍黄的落日? 《饮酒夜归》 停电的夜晚 从黑暗睡到更黑暗 出门饮酒去 总比 被黑暗吞噬来得光明 洒脱 然而 深圳早醉于 红灯绿酒 霓虹灯不住地抖颤或痉挛 我空腹的酒力只是一扎青岛 寓所的方向有酒气指引 野蛮地撞入床的怀抱 墙是路来路是墙 指着天花板乱吼―― 我是李智强 《咳嗽与反刍》 我记得我属牛 但绝不会反刍悲伤 离家千万里 咳啊 咳吧 咳出一小片 聊解 乡思愁 《高速路也奔走着载猪的车》 疾速前进的车轮扯断了我的莆田思想 家乡的底片曝光在 路标的背面 高贵的我竟和不知哀愁的肉猪同行 它们用趴倒在地的尊严把我看成风景 它们看着人类看的 秋色连天 我却想着它们 不以为然的忧伤 《孤独》 夜在我的腹中 嗷嗷待哺 但我知道 黑暗和光明都不是食物 唯有我沉沉睡去 窗外尽是 寒风 屋内全是孤独 《凌晨三点,狗吠和雨声》 原本我只想闭眼静听这个夜 四壁像黑色的 哑巴 狗的 叫声引起更多的狗叫声 大雨下着,更多的雨在哭泣 我想说话,连孤独都 无影无踪 雨什么时候停了,狗什么时候安静了 我什么时候忘记孤独。没有人知道 膀胱悄悄醒来 玻璃中亮了另一盏灯 整个房间就这么丰富起来 《很多年前的一次溺水》 河畔吹过一阵太阳,绿叶动了一下 芦苇一头扎进河里,许多孩子在跳水 又陆续浮出水面。我在河里孤独地走着 脏鸭子露着屁股洗澡,蛙泳 然后上水扑翅,黄掌拨碧波 淤泥就像踩在湿漉漉的破布上 岸边的枯柳 摇摇欲坠 脚底忽然一倍的软 胸腔搏动河水,阳光迅速消失脑后 …… 我坐在河边喘气, 古井冰凉 我惊喜地发现 芦苇真绿哇,鸭子真白呀,阳光真好啊 一切都像是新的 《夜宿母校》 十月 我归来 校园空寂得不如一阵秋风 追忆 那年种下 玉兰花瓣 回归 收获这满腹辛酸 我愿意这是一个梦 翻不出半点熟悉的 月色 一段记忆从尘土里升华 在无人的夜里 喧嚣 《十月儿归来》 我忘却了国庆节的热闹 只想着我的母亲 她太瘦小了 三轮车得侧身踩踏 很不自在地穿梭车站 用令我心酸的笑容迎接她的儿子 然后 坚持载我回家 一脚儿子 一脚生活 在 坑坑洼洼的水泥路上 奋力前进 《二月桃花无处寻》 你不是一个人 我重新念起那一朵桃花 在黄昏与昏黄的交界处。二月天 桃花 无处寻 你的模样我几乎忘却 除非你比 红霞还要娇艳 看见了春天 我就必须描绘你的容颜 否则阳光再强烈 我都会遗忘我们的从前 远离了小河就远离了你 鲤鱼和 绿水一样美丽 可我为什么寻不到你的踪迹 左耳听不见你的回答 右耳听不见你的回答 只能笑一笑春风 勉强告诉自己 我是在花开的季节想念凋落的爱情 《剩下的春天都给你》 此后,时间会记得: 三月比誓言惆怅。比如桃花 落就落得洒脱些,决绝些 一个回眸,我迟疑了半个春 南海以北,接近天涯 仅拥有思念 不着文字的契约 冷硬如礁石。 剩下的春,都用来想你 再不然,全部送给你作嫁妆 《比如桃花,忘了春风》 除了脚步 整个 春都很古典 比如桃花,湖泊或者江南或者西湖 流潺。掐断 二月里扬州的曲调 花 我该遗忘谁的愁眉 凝眸 构思另一个 伊人 不在乎残缺,淡了忧伤 闭眼。站成了一枝春 比如桃花,忘了春风 《你拆城市的骨,我吃城市的肉》 昨夜我湿漉漉地闯进 你破碎的 心房 一股 兵荒马乱的 暖风袭来 早晨 我亲睹你愠怒的脸庞: 五楼的窗户跌倒,压着底下四层 毛玻璃破了七块 六楼的厕所被曝光 墙上有一个 周杰伦 坐盆里还有一砣暗黄色的屎 楼前的 榕树倒地而亡 黑土 僭越它的枝头 哪里还有生机 厕所的 墙角有一朵太阳花 一根红色的 牙刷 白米饭溜进我的 饥肠 碗沿的气息足够咸涩 庭院深深 只剩得一个 房东 一个 房客以及一个房客的客 颠簸脚步 玩味这里的时空语言 撞进了小巷 矮墙里一个矮矮的秃老头 几根白发迎风飘扬 小花猫在推土机上寻找 猫腻 《第六只羊》 大概你来自黄土 高坡 那个瘦弱的放羊郎 坐在后山的草地上看着你和半个太阳 先是小声地唱在 喉咙里 每当微风拂动 青草叶 他就拉响嗓门――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哦 大风从那里刮过…… 黑幕盖住了田野 少年看见了蛐蛐 《将面条写入诗歌是不道德的?》 假如它们没有生命 不会动弹着血花飞溅 伴随着一组组铡刀的闭合 坠入黑暗轮回重生 有良知的诗人 不应该说它们没有生命 油锅这一口生活将它们活活煎熬 灵魂和躯体一起舞蹈 只是谁也看不出它们的呐喊 哑巴在水中 张牙舞爪 一个心灵在哭泣的诗人 撑起二根长蒿 期待在 鼓瑟吹笙的季节打捞 《车过隆回,想起几个角色》 闪过隆回二字 但我不是隆重回乡 夜晚和寒冷都是这里的过客 他在湘西牧的小羊想必正反刍着 童谣 车灯像一柄巨剑磨在大地这方巨石上 尾灯是一 格格红色的 琴键 伴奏这一夜的诗歌 哑剧 出了长长的隧道 依旧是漆黑一样的漆黑 隐约的 有一个文人先生 赶着一部《边城》到深山里谢幕 《生活的可能与不可能》 昨夜可能下过雨 面朝东南的 窗台潮湿点点 而我在睡前不曾流泪 清晨可能有过日出 太阳花的墨色何时褪去 你可能见过抽屉里的照片 有些历史被主人含泪封锁 我可能撞见过蝴蝶与花开的恋爱 诗人坐着 牛车离开她和他的村寨 旧衣裳可能经不起这样的冬天 就像新来的冬天敌不过未来的春天 我可能听见李白的 踏歌声 但 水龙头滴碎了楼道里的诗歌章节 可能是瞎了眼的夜在弹奏 那个结巴的打 铁匠高分贝地 卡带 玻璃中的灯光可能与我有感应 和我同一时间陷入黑暗和浑浊 铝锅心中发黄的方方块块 可能是妈妈在某个早晨 卖给收购商的 小白菜 可能是夜太黑了 一粒沙子闯入了镜头 其他的一切都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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