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相的个人简介
李华相,1981年出生于安徽舒城。2005年毕业于安徽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油画系,现居北京,职业艺术家。参展记录
2015年?
第三届亚洲青年艺术家提名展,北京今日美术馆;
ART CHINA 2015,北京全国农业展览馆;
当当艺术展,北京上上国际美术馆;
“全国起艺”艺术节,上海北京等地巡展;
艺起买艺术节,北京环球金融中心;
2013年?
第七届宋庄艺术节,北京上上国际艺术馆;
三亚艺术季当代艺术主题展,三亚亚龙湾;
“春光乍泄”40位艺术家联展,北京798Hi小店;
2012年
“理想国”当代艺术联展,北京马奈草地美术馆;
中国未来―HIHEY新兴艺术家,北京时代美术馆;
2011年
80后艺术档案(一),北京万盛美术馆;
“I CAN PAY”艺术节,上海世贸商城展馆;
“在奇点”联展,北京环铁时代美术馆;
“青年领袖”百人新锐榜,北京小堡驿站美术馆;
2010年?
首届新星星艺术节,成都新会展中心。
艺术评论
李华相手记
当代艺术向来有很强的“破坏欲”,很多前卫的艺术家都以反叛传统、颠覆传统为荣,在西方这种思路有其历史必然性,这也是和艺术以及文化发展脉络有上下文之间的联系。但是,在当下,尤其是国内,我们的情况很不一样,我们的艺术、文化是处在迫切的需要建构的时期,而不是继续一味的去解构、去颠覆,因为我们的传统中精华部分就快消失殆尽了,它是被历史运动、文化运动给“解构”了。所以国内的很多艺术家的“解构”“颠覆”性的作品是缺乏明确对象的一种姿态性的表演,以此来标榜自己的反叛精神和前卫身份而已!因为特殊的原因,今天的中国人对待自己的传统文化远没有西方人从容和理性,所以容易走极端,也容易被人为地和政治观点相捆绑。以何种心态来看待传统会直接影响我们将要拿出什么样的艺术以呈现给世人。我所理解的学习传统就是,走一个从初步了解到局部的深入研究,再到根据当前的时代需求和艺术家个体自身的条件,来做一个有所吸收和舍弃的这么一个过程。此外,这几年的复兴传统文化的呼声越来越高,政治保守势力所倡导的传统文化“复兴”也不是出于真的热情,只不过是由于目前的形势需要罢了,这个时候对传统文化的态度最容易和政治上的左或右给搅合在一起,这是真心热爱传统文化的人所不想见到的,所以在拥护传统文化和政治态度上的保守更不能做一个简单的关联。在我看来,当下艺术上的真正的反叛精神应该是对流行文化里过于快餐化和过于娱乐性的一面说“不”,而不是你表现得越不尊重自己的传统或是别人的传统,就越是显得你有反叛精神!因为今天我们挂在嘴边的传统文化已不是代表着绝对的权威存在了,其实它已经成为离我们很久远的一种“故乡文化”了!在我看来“复兴”传统文化的可能性不大,也没有必要,倒是对于传统文化的再认识和再学习,是必须的、切实可行的。所以此时我们强调反叛或是拥护自身的传统文化和我们政治观点上的激进与否已毫不相干!只能尽显我们的自大狭隘和无知无畏!我不是质疑艺术上的反叛精神,相反,所有伟大的革命性的作品几乎都独具反叛性的一面,那是对某种权威和陈规成见的有针对性的反叛,但是那种搞错对象的反叛只会变成一种“秀”,而缺乏实际意义!
当代艺术里那种过于强调艺术本体和意识形态之间联系,以及过于依赖商业资本的操控,无疑削弱了这个时代艺术的高度!我想所有优秀的、有追求的艺术家都会对此有所警惕。还有目前当代绘画里过于强调观念性和社会学的一面,也使得现在的许多绘画不再真实感人,因此空洞和乏味,更不用提那些依靠小点子、小创意只为博人眼球的绘画了!对于自己在绘画上的探索,我知道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2016.3.3
对自然的态度:这是一个比较宏观的命题,可以说所有的艺术创作都来源于自然,因为毕竟人就是自然最好的杰作。时常在看宋元绘画时,会被古人在自然面前的那种谦卑感所打动,这是在读近现代绘画少有的感受,大部分现代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是割裂的,所以生活在都市的人才会格外的向往那种山水密林和田园风光。我自幼就是山区里长大的孩子,祖辈都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他们没法教给我高深的学问,但那种朴素的情怀却影响我至今。记得来北京后,有很多年我都适应不了城市的快节奏的、异常拥挤的生活。童年给我留下的持久的记忆,又会浮现在脑海里:游荡在田埂间摘野果野菜,爬山上树捉知了,下河摸鱼逮泥鳅,点点滴滴都依然清晰可见。如今,虽不适应都市生活的节奏,却也只能选择窝在这远离市区的画家村,目前的情况是,希望在绘画上能走的更远,暂时就离不了北京的艺术圈子。另外现在我的家乡山区里也盖起了厂房,开始招商引资了,山区的很多河流也不再清澈见底了了.....故乡也不再是儿时的那个故乡,而我对那种自然、朴素、简单的山林生活的却更加的向往了。可能专注于风景绘画,也是对于那再也回不去的故乡的怀念的缘故吧,或许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一个回不去的童年和故乡!现在回到创作上来说,我的作品很少是直接对景写生的,但与自然之间的那种内在的联系是显而易见的。突然想起波洛克的一句名言,当记者问他创作时为什么不参照自然对象时,他回应道“我就是自然!”...所以我在艺术上看待自然的态度不是“我”和“他者”的关系,不会把两者看成是二元对立的关系。---2016.3.3
当代艺术是关于问题的艺术,只要这个社会有问题就会有当代艺术!因此今天的艺术家总想给这个时代把脉,给这个社会开药方!因此艺术家们不停的关注问题、提出问题,希望以此达到改造社会的目的!而我没有那么大的雄心壮志,我只想通过我的艺术行为(绘画)安慰我那饱受这个社会摧残的、不甚强大的内心,拯救我那原本平庸乏味的人生。我只想以此医治自己。倘若除此之外,还能有一丁点感染到别人,那便是我莫大的荣幸!我认为今天的艺术家,在作品里不应总纠缠于政治、意识形态的问题,甚至也不要轻易用作品批判社会!因为,这无异于于痴人说梦!现今国际社会政治的复杂性,已经是我们用作品来表现这类议题总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社会有病,要用艺术来医治”,貌似如此,早已堕落于精英层之外的当代艺术家们能胜任如此艰巨而光荣的使命吗?!我想问的是:如果这个社会已病入膏盲,那么生活于其中的艺术家何以独善其身?那么,有“病”的艺术家若要医治这个社会,必要首先治愈自身!
---2015.12.2
从弗朗切斯卡到伦勃朗再到塞尚,直至培根、基弗,西方绘画里的某种可贵的精神从未中断过,或许可以将其称之为“古典精神”!同样的,在东方,从郭熙的山峦到八大的鱼鸟,再到齐白石的虫草,也存在着一种从未中断的东方式的“古典精神”。然而这两种精神表面看似一个是人文式的,一个是自然式的,但这两者之间存在着一定的契合之处,亦如一枚硬币的正反两面,互为补充、互相依存。在现当代艺术经历了翻云覆雨的流派变更之后,会发现变化的更多的是观念与媒介!而这背后的不变的古典精神是当今文化赖以生存的基石。
---2015.9.8
在当代艺术里,虚无主义在诸多矫情做作的作品里泛滥成灾!当一个虚无主义者在感叹人生的无意义时,试问你为什么还厚颜无耻的活着?!当代艺术里虚无主义气息缘起于尼采等哲学家所信奉的存在虚无论,而前者则成为后者艺术化的表达。现代西方哲学在一边高喊“人生的无意义”的同时一边埋葬自己!因此,今天的西方学界对古老的东方哲学越来越有兴趣。随着年龄的增长,发现自己逐渐被中国传统绘画里的恬淡虚无的气息所打动,这种气息是擅长表现人性之复杂的西方绘画所没有的!这归根于两种文化的根源差异,中国传统文人受道家、佛学思想的影响是长久而深远的。因此在作品里所流露出来的虚无气息与西方现当代艺术里的虚无是明显不同的。用颜色来比喻两者我认为非常恰当,西方式虚无是黑色的,东方式虚无则是白色的!如同两种文化里葬礼中分别用黑、白两色来祭奠死者。东方式的虚无是超脱的、大道的的虚无!---2015.8.20
“艺术来源于生活”是一句大而无用的话!这话和“人类是用两条腿走路”一个道理!
---2015.8.19
如果把绘画比作生活中的饮品的话,有的绘画像酒,有的则像可乐,而我希望做出如茶一般的绘画。在艺术广袤而深远的历史传统中,我不希望在古与今、东与西之间设置屏障,对于我来说,伦勃朗和培根一样都是传统、石涛和塞尚也一样伟大!
---2015.8.11
塞尚是我最敬仰的大师之一,他的绘画,犹如贵族,却身着布衣!木心先生说“最高的天才是早熟而晚成”。然而塞尚这样的天才已经于绘画上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时,同时代的绝大对数人却视而不见,就连他的发小、挚友左拉也把他视作一个“失败者”而写入自己的小说《作品》里,可想塞尚的内心有多执拗、多强大!
---2015.8.02
人们总爱谈论梵高的疯狂,也有人误认为他是个疯子,更有人东施效颦学其疯狂!殊不知他那些杰作都是在他身心健康的时候创作出来的!成就梵高的不只是他对艺术的疯狂还有他的理智,他初学画时就对那个时代绘画的弊病有着清醒的认识,在他写给弟弟信件里时常体现他对于艺术敏锐、独到的见解,以及极高的悟性。我最欣赏梵高的是他的真诚、他的一根筋和他与生俱来的那种乡下人的纯朴!这个牧师的孩子,内心放弃了信仰上帝,在绝望之中将人生的全部理想与希望都寄托给了艺术,纵情的燃烧着自己的生命与才华!
---2015年8月
一幅画不知它是如何开始的,也不知它是怎样结束的,它竟就这样真实的发生并且真实的存在着,真实的犹如我们的生命一般,真实的误以为“我”就是我,不问何去何从!真实的误以为“我”即是那短暂存在的躯壳,却没察觉“我”是永恒的存有,活在“当下”,就连“当下”也仅是虚幻而已,当你念及“当下”时,那个“当下”早已倾刻间已为“过去”!一切犹如梦幻泡影,转瞬即逝!唯有“心”是永恒,我心即佛!
---2015年5月
林语堂说“ 自己永远是自己的主角,不要总在别人的戏剧里充当着配角。”人生如若似戏,何必把别人的戏和自己的戏分的太清,何况生活中要分清哪里是别人的戏,哪里是自己的戏太难。越自我的人,越是觉得别人不过是自己戏里的配角。“别人的戏”也好,“自己的戏”也罢,这不过是视角问题;是“主角”也好,是“配角”也行,这不过是主次关系。其实重要的是:在很投入的演这部叫做“人生”的戏时,觉察到自己是在戏中!
---2015年5月
画就是画,思想就是思想,试图从画里找思想的人,好像一个蛮夫捏着公牛的鸡鸡当乳头还说“你丫的,怎么不出点奶?!”其实,不光是我的画不表达任何思想,我的人也没有任何思想!人说“装逼吧,你都到“空”的境界了不成?”不是这样,我不是一容器,哪来的“空”或是“满”之分?所谓:我没有任何思想,是说任何的所谓的“思想”都不是我的。
---2015年4月
别人问我为什么不用作品“关注现实”“批判社会”,我只能说现实太苦逼,社会太残酷。我愿意暂时选择一种逃避的方式,用幻想为令人窒息的生活开一扇窗,给脆弱的心灵找一个慰籍。借由绘画,幻想成了一个理想主义者逃避现实的最好方式回忆则变成“苦难者”短暂的温柔乡,其实我画的不止是幻想和回忆。今天这样的社会里,每一个有良知的人,内心多少都会苦逼,每一个有灵魂的人,在精神上都堪比受难者!诗意对我的绘画来说不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但也绝不可无节制的滥用,过少则刻板,过多则矫情。这放不下的诗意啊,谁叫我骨子里有那于生自来的无可救药的浪漫呢!
---2014年8月
《等待黎明》对我来说是一幅很重要的作品,它是我的创作状态从最低谷走出的一个转折点,也是我毕业后来北京八年的内心情感的真实写照。整整八年了,可是这座城市对我这个异乡人来说还是如此的陌生。这里到处车水马龙、灯火通明、喧闹无比,但这一切似乎与我无关,我对于这里也是可有可无的。孤独而敏感的内心情绪、对于不确定的未来的焦虑感促使我画了这样的一幅画。素材取自于我每天等车的路边公交站,是一个司空见惯的场景。由于使用了比较抒情的手法,精心安排的构图、大面积的蓝绿色烘托出无比忧郁、梦幻的气息,孤独的等车男孩无疑就是我自己,也是像我一样的人们。被囚禁于此时此地此身,茫然无依静候任何一种命运的降临,无可作为,无人搭救。
---2014年7月
现在的中国是意识形态急剧斗争的时期,艺术家保持头脑清醒最重要,也就是需要思想以及人格上的独立!文化上的专制从来只会将创新扼杀于摇篮之中。一味打压自由思想,怎会诞生真正的“文化复兴”!我严重怀疑今天的艺术家还算不算知识分子的一份,犬儒、拜金,消极逃避却自嘘高明。尤其是年轻的一波被教育的很成功,俨然没有老一代的理想主义情怀,我想说连装逼都不会的人,哪来的逼格!
---2014年11月
只有庸才会努力的彰显自己那非凡的无比的个性,挥霍自己那可怜的一点点的才气。天才从来无需如此!真正的天才从来无需证明什么给别人看!把“天才”写在脸上的人只会是“蠢材”。我这大半辈子都在努力使自己变得合群,但从来没有成功过,或许天才注定是卓而不群的,因此才离群索居。人生短的可怕,何必把时间浪费在那些无谓的人和事上。
---2014年10月
西方近代思想中的“理性主义”精神,曾是推动思想革命、社会进步、科技发展的巨大动力,然而,今天一切似乎不会总是如此。生命是非理性的,人为何要来到这个世界,人的出现与存在都是那么的“非理性”。因理性而崛起的现代科学,并未将我们带出认知上的困境,“世界”有多大,“时间”有无开始和终结,“我”生之前是什么,“我”为何而生,“我”死后将往何处去。科技的进步只是将存在于固定的“时空”中的我们从一个困境救出至另外一个困境。科学不是万能的。理性也并不一定带来“真理”。我们在有限的、特定的“时空”中,片段化的、琐碎的生活现实不会给我们带来“真相”,对于“我”“世界”“生死”等本质问题上的认知困境或许是人类的宿命。
---2014年1月
最近画了一些动物、风景作品,对我来说画动物和画人没有区别,都不过是在借题发挥而已。时常觉得自己就是一矛盾纠结体,在东与西之间纠结着,在古与今之间徘徊着;同时,也在对立之中调和着,在前行中回望着,在失衡后平衡着;在灵与肉的对立与依存间挣扎着;在失忆后回忆着,在清醒时醉着;这就是我的现实。对于每一个在阳光和阴影之下喘息着的躯体而言,重要的不是艺术,而是:如何体察灵魂的存在,并且替她找到一个安身之所
---2013年12月
作为年轻艺术家,我希望自己不要陷于任何传统、理论、学术、主义等教条之中,更不可以抄袭别的艺术家。不要去追赶艺术潮流了,找到自己感兴趣的方向,往下走吧。目前艺术圈的现状有点乱,我的思绪也跟着乱了吗,简单一些吧,实际一些吧,多尝试,这就是我该做的。
---2011年6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