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尔金娜

时间:2023-12-15 22:50:40编辑:资料君

京夫的个人简介

京夫(1942年-2008年8月3日),陕西商州人,毕业于商州师范学校,专业作家,

他在1974年开始发表作品,与陈忠实、贾平凹等陕西作家的作品引发了“陕军东征”现象,震动了中国文坛,曾获得金盾文学奖等,享受国务院专家津贴,其代表作有《八里情仇》《新女》《白喜事》《在治安办公室里》等。

人物简介

1960年京夫从商洛师范学校毕业后,先后在原商县初师、商县腰市中学、商县中学任教10余年。20世纪60年代初开始文学创作准备,1963年发表小说处女作,后因“文革”中断。1972年调入原商县文创室创编戏曲节目,期间又重新开始小说创作。1976年借调到省上一家文艺刊物协助审稿,得到杜鹏程、王汶石、李若冰等著名作家和编辑的热忱鼓励和指导。“文革”结束后,特别是1978年改革开放后,京夫的小说创作踏上了稳步攀升的道路,并在80年代初进入爆发期、丰收期,攀跃上一个崭新的高度和水准。1985年,京夫由原商县文创室调入省作协从事专业创作后,开始了中、长篇小说的创作。

京夫迄今发表短篇小说100余篇,中篇20多部,长篇5部,计400多万字;出版有中短篇小说集《深深的脚印》《天书》《京夫小说精选》,散文集《海贝》,长篇小说《新女》《文化层》《八里情仇》《红娘》《鹿鸣》。自1980年以来,获全国性文学奖多次。

京夫是一位多产作家,他以自己的创作心态和视角、实绩和成就,树立起了一位平民作家的形象,成为当代陕西文学的中坚和主将,是中国当代文坛有重要影响的实力派作家。

作品概况

中短篇小说集《深深的脚印》《京夫小说精选》《天书》;

散文集《海贝》;

长篇小说《新女》、《文化层》、《八里情仇》、《红娘》、《鹿鸣》;

当代白话本《西游记》(改译)。   获奖情况:   短篇小说《手杖》获1980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

《娘》获1981年“当代文学奖”;

《人的正名》获“中国潮”报告文学奖。

《在治安办公室里》获金盾文学奖;

《没有野兽出没的地方》获林业部“绿叶文学奖”。

《八里情仇》

《八里情仇》所描写的是两个家庭三代人的恩怨,故事发生于汉江岸上一个叫八里镇的小地方。爱的痛苦、兽性对人性的虐杀、哈姆莱特式的毁灭及其对命运的抗争,使全部作品充分显示了西部生活的神秘和丰富。该书是中国西部作家精品文库之一,也是当年陕军东征的力作。

《鹿鸣》

林明遵照父亲的遗嘱,对一群来自野生、备受人为磨难的鹿群实施放归自然行动。在寻找放归地――森林的漫漫征途中,鹿群受到了几股力量的围追、杀戮和残害。追捕与反追捕的较量历时两年之久,逃往的地区有丘陵、荒原、高原、沙漠与草原,行程上万公里。肩负使命的林明和他的助手秀妮,经历了无数的磨难与挫折,然而这次放归行动最终却成为一种悲壮。小说《鹿鸣》故事曲折离奇,情节起伏跌宕,既有动物与人的亲善与和谐、灵性与天趣,又有生态失衡带来的灾难与忧患;既有雪域高原与浩瀚大漠的传奇人物与爱情绝唱,又有父子相见、兄妹邂逅的人生际遇;既有爱的古典与浪漫,又有遭遇爱的蹊跷与大千世界的荒诞与不经……

最后人生

人生评价

京夫溘然病逝。除了于第一时间赶往医院送别的雷涛、陈忠实、贾平凹、陈彦等人外,京夫的生前好友肖云儒、李星、高建群、方英文、刘炜评、李彬等作家评论家,也纷纷表达了对京夫的痛悼与缅怀之情。

贾平凹(陕西省作协主席)

文章道德都是一流

他是从最基层上来的,我们差不多同一个时期开始创作的,他是第一个从商洛山区走出的作家,他很正直,没有是非,为人耿直,敢于说话,很厚道,人品在作家中评价特别高,文章道德都是一流的。

我觉得他一生命不好,年轻时在文革中受了很多苦,后来搞创作,要养活5个孩子,生活很困难。我刚才在来的路上还说,他也就最多有十年不为生活熬煎,但是绝对谈不上过得多舒服。

他病了后我去他的住处看他,房子很小,而且自己连个写作间都没有,一个作家都熬到最后了,在全省全国都产生了这么大影响,还没有一个自己的书房。他在阳台上支了小桌子当书桌,我觉得很伤感。

我看完《鹿鸣》,感觉到他还想在写作上寻求变化,作为一个老作家求变是很难的,我觉得这个人生命力应该是很顽强的,没想到这部长篇是他最后一部。

陈忠实(中国作协副主席、陕西省作协名誉主席)

生活中少言,艺术创作却从不少言

我们俩同龄,对文学信心都很高,是无所不聊的朋友。我俩创作历程也大体相同,先写短片,后写中篇、长篇,我写《白鹿原》,他写《八里情仇》,到陕军东征,我俩一人一部长篇,都产生了全国性影响,到今天,我们的交情已经快40年了,几十年转眼就过去了。

他人很含蓄,话少,朋友们在一块的时候,别人说他不说,但偶尔说一句就逗人笑,有一种内幽默。但他在艺术创作上从不少言,尽情释放。他写的都是严肃作品,深刻反映社会和改革进程中人的心理矛盾、社会心理变迁,很敏锐很准确,他是认真关注社会变迁的一个作家。

雷涛(陕西省作协党组书记)

他是陕西文坛崛起的主力

他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现实主义创作者,作品都是在关怀人与自然的关系,始终和时代是贴近的,关注时代的流动,尤其是人的生存状态。

1980年,他的短篇小说《手杖》获得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那个时候我国才由阶级斗争转向经济建设,他就能捕捉到那种变化,一炮在全国打响。后来的《八里情仇》是陕军东征五部作品之一,他成为当代陕西文坛崛起的主力;他的最后一部长篇《鹿鸣》会随着他的去世,在文坛的位置和分量越来越重。

陈彦 (陕西省戏曲研究院院长、陕西省文联副主席)

儒雅谦和与风骨融于一身

他很儒雅,很谦和,话不多,跟别人在一起老是倾听的姿态,跟他在一起很舒服,他那种内在和外在投射出的不是张扬的魅力,让人总是感觉很愉快,很舒服,但他的骨子里很有骨气,我们在一块,谈到社会现象,他有些话很尖锐,我甚至感觉这种尖锐和他的形象不符合,但是转念一想,这就是完整的京夫。我心中很敬重他,他是很有风骨的,他的直言总是对着一种现象,很少见他对某个具体的人说很尖刻的话,在文坛这是很难得的。

肖云儒(著名评论家)

他是陕西文学走向丰富的见证人

一个著名的好人离开我们了。京夫是一个非常有成就、非常有才情、非常勤奋的作家,是一个了解民生疾苦、终生以反映民生疾苦为己任的作家,是一个辛苦了一生的人,一个克己内忍的人,一生中很多郁闷都憋在心里,一个有所作为而最终没有全部完成自己作为的人。

他曾使文坛耳目一新,促使陕西文学由单一变得丰富,是对陕西新时期文学作出重大拓展的一个人物。

高建群(省文联副主席)

真诚的人 真诚的作品

京夫无论是《娘》、《手杖》,还是《八里情仇》、《鹿鸣》,都堪称新时期我国文坛的重要收获。京夫是一个很真诚、很真实的人,在交往中,从来没有任何虚词妄语,就是一个长者,真诚地对待每个人、每件事、每篇作品。我们这一茬人正在老去,文学这个宴席将接待下一批食客,而由于各种原因,京夫的才能与愿望最终未能完全实现,我一直认为他是陕西最好的小说家之一。

送别京夫

洁白的鲜花象征着他高洁的品质,沉痛的哀乐寄托着人们无尽的哀思。昨天上午,京夫追悼会在西安殡仪馆举行,灵堂布置得简洁素雅,先生的遗体静静地躺在水晶棺内,合目而睡面容安详,圣洁的百合和淡黄的雏菊簇拥在他的身旁。大屏幕上滚动播放着先生生前的照片,那熟悉的神情引起了人们绵绵的追忆。省委常委、宣传部部长胡悦,中国作协副主席陈忠实,省作协党组书记雷涛,省作协主席贾平凹等与先生的亲朋好友、学生、读者数百人一起赶来,送他最后一程。

“商州道中布衣粗食一根手杖行天下,长安城内锦心妙笔八里情仇撼人间。”京夫的文友、著名作家晓雷撰写的这幅挽联,形象地概括了京夫的一生。追悼会上,贾平凹回忆了京夫从1942年出生到2008年病逝,66载不平淡的人生历程。贾平凹评价京夫“从青少年时代就投身文学,矢世于文学,他的文学创作题材广泛,主题深刻,严肃深沉,具有浓郁的乡土色彩和生活气息,贯穿着平民视角和人文关怀。他以笔代人民之言,体现了强烈的作家良知和社会责任感、使命感。他是新时期以来陕西作家群的中坚和主将,是享誉全国文坛的具有重要地位的实力派作家。上世纪90年代初期,他曾以厚重的长篇小说《八里情仇》,和其他几位陕籍作家一起在全国文坛掀起了陕西文学创作的新气象、新高度,震撼了当代文坛,显示了陕西文学的实力、实绩和成就。在他的身上,典型地体现了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他的逝世是陕西文学的重大损失,他的风范和精神是一笔宝贵财富”。

京夫先生的长子郭正代表家人,向所有关心京夫的人们表达了最深的谢意。他说:“父亲一生克己为人、淡泊名利、宽容大度、奋斗不息,他的离世让我们悲恸不已。虽然父亲远去了,但他的精神品质永远留存。生前他教育我们要踏踏实实做人,我们不会辜负父亲的教诲,会继承他的遗志,做个好人。生如夏花,逝若秋叶,愿父亲永远安息!”

虽然昨天天气炎热,但陈忠实、雷涛、贾平凹、李星、高建群、叶广芩、李康美、常智奇、王芳闻等文学界人士却早早赶来,数百名群众更是自发地在悼念现场排成长队,再看先生最后一眼。他们面向京夫先生的遗体深深鞠躬,向这位震撼当代文坛的陕西作家表示深切的缅怀和敬意。

家人告别仪式最后举行,面对着京夫先生的遗体,老伴再也支持不住,失声哭泣,5个子女跪地痛哭不已,此情此景,让人落泪。京夫的朋友张孔明撰文怀念:“我确信,如果京夫活着,一定是活在他的作品里。读他的作品,他就会活在读者如我的心里!永远!”

一生执著于文学

文友眼中的京夫

“u2018八里u2019同悲,u2018鹿鸣u2019呜咽。”京夫去世后,有人用了这样的标题悼念这位著名作家。作为当年“陕军东征”的一员骁将,作为曾撼动中国文坛的优秀作家,京夫的离世无疑让喜欢他的作品、欣赏他的为人的人们扼腕痛惜,更让他的文友们悲痛不已。昨天,梳理了心绪之后,京夫生前的几位文友向记者回忆起和京夫交往的点点滴滴。

李星:曾经被他的文章震惊

著名评论家李星上世纪70年代就与京夫相识,如今已有30多个年头了。说起京夫的往事,李星打开了“话匣子”:“u2018四人帮u2019被打倒后,老《延河》人成立了《陕西文艺》编辑部,开始在全省挖掘文学人才。我们无意看到了京夫的一篇文章《小龙》,我当时震惊了。在那个用文学作品描述阶级斗争的年代,他居然写了这样一篇清丽的儿童文学作品,语言特别漂亮,文字中有种陕南人特有的灵气。我们找到了他,向他约稿,后来他就常来西安开会。我和他都是农村出来的,年龄也差不多,也都是孩子一大群的人,相似的生活经历让我们很快成为了朋友。”

在人们的印象里,京夫不善言谈,曾有人开玩笑说:“想知道陕西作家生活得好不好,看看京夫那张u2018苦大仇深u2019的脸就行了。”但李星告诉记者:“其实京夫原来挺开朗的,后来才变得内向起来。我俩曾经每晚都在一起散步,他就跟我讲他过去的事。他说自己以前当老师,喜欢文学,后来在u2018文革u2019中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由此性格发生了改变。他是个为人很好的人,从来不对任何人发表过激的言论,从来不愿伤及别人。”

李星说:“贾平凹说京夫直到近10年才解决了生计问题,我觉得u201810年u2019都说得有点长了,他可能是直到近几年才解决生计问题。由于子女多、负担重,他的生活一直比较清贫,《八里情仇》出版,他挣了10万元,那可能是文学给他带来的最大一笔财富了。这么好的人,这么早就离去,实在令人惋惜!”

冷梦:佩服他对生活的观察力

女作家冷梦第一次见到京夫是在陈忠实的办公室里,那时她刚刚凭新作《百战将星》重返文坛。“那是1995年,正是京夫老师意气风发之时,他给我的印象是很少说话,瘦瘦高高,精神矍铄。可能是生活负担太重,从他的脸上我总是看不到轻松感,他这一生太沉重了,我几乎从来没见他开怀大笑过。”

后来几次采风活动让冷梦改变了对京夫的印象,“几个作家相约一起爬华山,我发现京夫老师爬得很快。他告诉我他在学校当的是体育老师,我非常惊异,才发觉其实他也有非常活跃的一面。”最让冷梦佩服的是2003年省作协组织作家赴陕北能源化工基地采风,“几个作家被分配到不同的采风点,京夫老师被分配采访一个天然气企业。由于企业方面没有安排,他的采访非常不顺利,一个人整天在那儿转,要是别人可能早就发火了,但他却在转悠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些被别人忽视的非常美好的东西,真让人佩服他的观察力。”

高建群:失去了“朋友加战友”

“京夫的老母亲去年才去世,老人家去世时有86岁了,京夫当时很悲伤,我还安慰他说:u2018这个年龄去世,你不要太悲伤了。u2019结果时隔一年,京夫也去了,真的太早了。”提及京夫,作家高建群惋惜不已。

高建群告诉记者,虽然自己和京夫交往时间不是很长,但一直是很好的朋友,“虽然他比较内向,社会交往不多,但他是我见过的最真诚、最善良、最朴实的人。我还记得当年我的《最后一个匈奴》在京召开研讨会之前,京夫的《八里情仇》已经问世,他还特意送了我一本。所以在《最后一个匈奴》研讨会结束之际,我跟所有到场的人说u2018虽然这次研讨的是我的作品,但我希望你们关注陕西作家这个群体u2019。后来有人说我们是u2018陕军东征u2019的几员骁将,更让我觉得我俩的关系是u2018朋友加战友u2019。作为一个从基层一步步走出来的作家,京夫的一生都执著于文学!”

要为苍生代言

记者眼中的京夫

京夫老师静静地躺在那里,我对着他的遗体深深鞠了三躬,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向这位慈祥、和蔼的长者表达自己最深的敬意。他走了,远离了疾病带给他的痛苦,远离了挚爱他作品的读者们,也远离了尘世的喧嚣和纷扰。呦呦“鹿鸣”,那一声声可是在为作家的离去而哀号?

第一次见京夫老师,是在一同去安康采风的路上。同行的作家三五成群,谈笑风生,而他大多数时间总是默默地看着窗外,那满头的华发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同行的多是上了年纪的老作家,5个小时的火车的确难捱,“后勤部长”询问有没有谁需要去卧铺休息,评论家李星跟京夫开玩笑说:“你快去吧,只有你一头白发,一看就是上年纪的人。”京夫急忙摇头拒绝,微笑着说:“我身体很好,别给人家找麻烦。”之后几天的相处中,他始终为人谦和,温文尔雅。不过,一遇到笔会,捉起毛笔,他仿佛换了个人,神清气爽,一挥而就,那份气度,那份洒脱,至今令人记忆犹新。

及至《鹿鸣》首发,文学圈内的好友几乎都来捧场,京夫老师忙前忙后招呼好友,最后自己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静静聆听别人的发言,完全忘记了自己才是当天的“主角”。面对媒体采访,他说:“10年写作,《鹿鸣》问世,说明我还在坚持,还在守望,坚持着文学的信仰,而守望让我更加向善和刚强。”他说他还要写作,甚至还在酝酿新的长篇,要“做苍生的代言人”。

《鹿鸣》有个副标题叫“世纪末的叙述之一”,京夫老师曾经透露他还要完成“世纪末的叙述之二”、“之三”、“之四”……如今,他却再也无法完成他的“叙述”。他静静地躺在那里,已被病魔折磨得非常瘦削,我的眼中不由含满了泪水。

一位好作家离去了,他的作品永远留在读者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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