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洱的个人简介
李洱,男,1966年生于河南。1987年毕业于上海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曾在高校任教多年,先为河南省文学院专业作家,并兼任《莽原》杂志副主编。20世纪80年代末期开始文学创作,代表作有《导师死了》、《现场》、《午后的诗学》、《遗忘》等。有小说集《破镜而出》作品曾被译成多种文字。曾获第三、第四届“大家文学奖”(荣誉奖)。《石榴树上结樱桃》是他的最新长篇小说。李洱 - 个人简介
李洱1966年生于河南。1987年毕业于上海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曾在高校任教多年,先为河南省文学院专业作家,并兼任《莽原》杂志副主编。20世纪80年代末期开始文学创作,代表作有《导师死了》、《现场》、《午后的诗学》等。有小说集《破镜而出》作品曾被译成多种文字。长篇小说《花腔》被认为是2001-2002年度最优秀的长篇小说之一,入围第6届茅盾文学奖。首届“21世纪鼎钧双年文学奖”,李洱以长篇小说《花腔》与莫言《檀香刑》分享此项殊荣。
《花腔》被评论界认为是对历史中的个人、对知识分子命运的思考和追究体现了深湛的认识水平,在艺术上是对上世纪80年代以来先锋文学探索成果的一次有力的综合,被评论者称为“先锋文学的正果”。获得首届21世纪鼎钧双年文学奖,并入围第6届茅盾文学奖,首届“华语图书传媒大奖”文学类等,作品被译成德、意、法、英等多种文字。
曾在高校任教多年的李洱,现为《莽原》杂志副主编,著有《饶舌的哑巴》、《遗忘》等小说集多部,曾获第三、第四届“大家文学奖”(荣誉奖)。《石榴树上结樱桃》是他的最新长篇小说。
李洱 - 个人影响
在访问中国前,德国总理默克尔已经选好了送给中国总理温家宝的礼物:一本中国作家李洱创作的长篇小说《石榴树上结樱桃》的德文版。默克尔到北京出席亚欧峰会时安排了与李洱的会见。“她想通过我们了解,从改革开放至今的30年里,中国社会究竟在哪些方面发生了深刻的变化,中国对中西方文化交流是什么样的态度,中国民众对西方国家的看法。”
李洱已经成为德国甚至欧洲人了解中国的一扇窗口。他去德国使馆参加午宴的时候,发现他已经为德国驻华大使馆工作人员所熟悉,从大使到普通工作人员,都在读《石榴树上结樱桃》。在挑剔的德国图书市场上,《石榴树上结樱桃》的德文版已经卖出了一万本。
《石榴树上结樱桃》的德文版译者Thekla女士(汉名:夏黛丽)在德国慕尼黑讲授汉语和中国文学。她每次到中国旅行,都要购买很多中国小说。看到李洱的小说集《饶舌的哑巴》,她非常喜欢。她觉得李洱的小说与她看到的大部分中国小说不同,既有纯熟的现代小说技巧,又有着强烈的现实精神。
但夏黛丽女士不知道怎样才能找到李洱。她问了很多人,最后终于通过中国新闻出版总署的一个朋友,找到了李洱。
接到夏黛丽的电话时,李洱正在郑州大街上的出租车里。李洱向夏黛丽介绍了自己的长篇小说《花腔》。看到《花腔》以后,她非常喜欢,在没有找到出版社的情况下,愿意自己付版税给李洱,买下了德文版权。
因为牵涉太多的中国现代历史和传统文化知识,《花腔》的翻译异常艰难。看到李洱随后出版的《石榴树上结樱桃》,她决定先翻译这本书。2007年4月,《石榴树上结樱桃》在德国DTV出版社出版。DTV出版社又称口袋书出版社,是德国最著名的出版社之一。与李洱的《石榴树上结樱桃》同时出版的,是美籍华裔作家哈金的长篇说。
《石榴树上结樱桃》在德国出版后,出版社专门为李洱在德国办了系列朗诵会。德国的奥迪汽车公司还为李洱的德国之行提供5万欧元的赞助。在慕尼黑和柏林,李洱朗诵中文,一位曾在法斯宾德的电影中出演女主角的演员朗诵德文。从听众现场的反映看,李洱觉得他们读懂了这部小说。德国的记者告诉李洱,这是他们所参加的最好的朗诵会。朗诵会之后,又举行了学术讨论和签名售书。出版商也没有想到,现场签名售书就卖了两百多本。《石榴树上结樱桃》出版两个月里,首印的4000册全部卖完,后来,又加印了4次。因为它的畅销,出版商对他的《花腔》也有了信心。曾经出版余华小说的斯图加特出版社,以高价买走了《花腔》的版权。李洱收到了一个厚厚的信封,里面是一叠报纸,上面都刊登着《石榴树上结樱桃》的书评和对他的专访。
2008年3月,企鹅出版社经过调查,最后选出来应该被翻译到英语世界的中国作家是铁凝、贾平凹和李洱。大多数汉学家对李洱的《花腔》和《石榴树上结樱桃》感兴趣。当时企鹅出版社的选题讨论会在莫干山召开,邀请了英国、美国、加拿大、新西兰等国的汉学家和中国的翻译家,铁凝和李洱应邀到会,当时南方周末记者也在场。《石榴树上结樱桃》在西方读者眼里,是一把打开中国社会大门的钥匙。
李洱 - 个人感言
在ftchinese看到一篇有关德国总理默克尔来中国访问的文章,文章提到她会见了李洱和沙叶新等具有独立思想的知识分子和作家,由于担心中国的新闻舆论自由。这个地方是太缺少舆论自由了,在历史的长河当中,那种感觉已经被压抑了很久很久,麻木了很久,愚昧了很久!统治者统治舆论,压抑自由,垄断民主。统治者总是喜欢这样,而被统治者也愿意接受。这种情况还在继续着,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真正享受到高度民主和自由。当然这需要统治者和被统治者的共同努力!
中国的农民坐在田间地头的时候,他们会谈到中美关系、海峡两岸关系、中东战争,很多农民喜欢谈这些问题。他们端个碗蹲在屋前,或者一边喂猪一边谈论这些问题。有时候他们甚至打打手机,交流一下中程导弹试射谁厉害的问题。他们现在就像老一辈人喜欢谈三国,谈曹操谈刘备一样,谈小布什、萨达姆、陈水扁。农民的生活一方面很现代,另外一方面还比较原始。他们既用现代化的播种机和收割机,也用西汉时期的农具。他们平时也看美国好莱坞的电影。中国乡村是后现代、现代和前现代的混合。乡村是中国现实的缩影。”
到现在,李洱还不清楚,德国读者为什么喜欢《石榴树上结樱桃》。李洱从出版社和翻译那里了解到,“许多德国人对中国农村的了解,是通过那些来过中国的传教士写的书,他们对现代中国乡村完全不了解。因此,当他们看到这本书的时候,非常惊讶中国乡村已经深深卷入全球化进程了,他们想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高中时读了许多文学巨著,那种感觉真的很不错,不过离现在有点遥远了。非常感谢那些大师们,用他们丰富的精神和精湛的文学品质,使我成为一个真正的人。
李洱认为,在传媒时代,我们所传播的是大众的、世俗化的、非虚构的东西,而文学是虚构化的,所以,探讨文学与传媒的关系是一个非常有价值的话题。作家的写作是临界点的写作,存在着一定的创作疑团。所谓创作疑团,通俗的讲是说作家有东西想写,但担心写不出来,即使写出来,也并不一定与他所想表达的意思一致。这就是说,语言和实践之间有巨大的鸿沟。李洱提出了文学与传媒的关系:作家的写作深受大众传媒影响。与其读小说,不如读报纸就是一个事实例证。现代文学的奠基人王瑶先生就坚持每天读报纸。那么,人们为什么爱读报纸、看电视呢?是因为人们想要接近世界的真相,人们认为大众传媒提供给人真实,而小说则是虚构的。人们渴望直观感受到世界的信息,所以人们更喜欢通过报纸和电视了解世界。但是,即使是以真实面目出现的新闻也包含着虚构,被誉为“美国的良心”的克拉凯特所制作的新闻也不完全是真实的,这说明最真实的人提供的也可能是虚假信息。那么,小说在这个时代还有没有意义?李洱说:“我们越是生活在被图象包围的世界,小说的虚构越重要,文学书写越珍贵。”当整个世界非虚构时,文学写作就成为“他者”,写作成了自由精神的体现。
李洱 - 《花腔》简介
《花腔》以寻找主人公葛任为基本线索,以破解葛任的生死之谜为结构中心,描写了葛任短短一生的生活境遇、政治追求及爱情经历,讲述了个人在历史动荡中的命运。小说的最大特色是以三个当事人的口述和大量的引文来完成叙事。书中众多的任务性情不同、身份各异,以不同的腔调来叙述这桩历史谜案,显得意味深长,引发我们对历史与现实、真实与虚构、记忆与遗忘、饶舌与缄默等诸种生存状态的体验和思考。
作品体现了当代文学的智慧,具有罕见的郑重态度,将在读者心中留下持久回声。
李洱 - 《花腔》首语
昨天我才意识到,我与这本书已经相伴十年了。这让我感到惊讶。但是,如果能更深入地了解葛任的故事,我就是再花去十年,也是值得的。其实,这并非我一个人写的书。它是由众多引文组成的。我首先要感谢医生白圣韬、人犯赵耀庆以及著名法学家范继槐。
他们不光见证了葛任的历史,参与了历史的创造,而且讲述了这段历史。读者很快就会发现,他们讲故事的能力足以和最优秀的侦探小说家相比。他们的讲述构成了本书的正文部分。其次我也要感谢冰莹女士、宗布先生、黄炎先生、孔繁泰先生,以及外国友人安东尼先生、埃利斯牧师、毕尔牧师、费朗先生、川井先生等人。作为本书的副本部分,他们的文章和言谈,是对白圣韬等人所述内容的补充和说明。
读者可以按本书的排列顺序阅读,也可以不按这个顺序。比如可以先读第三部分,再读第一部分;可以读完一段正文,接着读下面的副本,也可以连续读完正文之后,回过头来再读副本;您也可以把第三部分的某一段正文,提到第一部分某个段落后面来读。正文和副本两个部分,我用“@”和“&”两个符号做了区分。之所以用它们来做分节符号,而不是采用通常的一、二、这样的顺序来划分次序,就是想提醒您,您可以按照自己对故事的解释,重新给本书划分次序。我这样做,并非故弄玄虚,而是因为葛任的历史,就是在这样的叙述中完成的。
有人说,葛任的生与死,其实也是我们每个人的生与死。还有人说,葛任身后长着一条尾巴,一条臧否各异、毁誉参半的尾巴,一不小心就会抽打住您的神经末梢。前天早上,我打开电脑的时候,又看到一位朋友在发给我的电子邮件中说,葛任是一块魔毯,既能将你送上云端,也能将你推下幽谷。这些话准确与否,读完本书的朋友或许都会有自己的判断。
最后必须说明的是,虽然我是葛任还活在世上的惟一的亲人,但书中的引文只表明文章作者本人的观点,文章的取舍也与我的好恶没有关系。请读者注意,在故事讲述的时间与讲述故事的时间之内,讲述者本人的身份往往存在着前后的差异。正是由于这一差异,他们的讲述有时会出现一些观念上的错误。我相信读者能正确地看待这些错误,所以我并没有做出太多的纠正。我只是收集了这些引文,顺便对其中过于明显的遗漏、悖谬做出了必要的补充和梳理而已。当然,因为葛任是我的亲人,我对他的爱也与日俱增,所以在与本书相伴的十年间,尽管工作的性质要求我保持冷静和超然,但很多时候,我还是忍不住要放声大笑,或低声哭泣,或在沉默中战栗……
李洱 - 生平、
李洱的名字真正广为人知是在2008年底。媒体报道称德国总理默克尔将德文版《石榴树上结樱桃》送给中国总理温家宝,并点名要与李洱对谈。
一个月后李洱与吴思、蔡定剑一起见到了默克尔,当时她刚结束与胡锦涛的会面。默克尔发现自己的裤子上有些灰尘,不停地去掸。“那些灰尘是哪儿来的呢?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她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好像没想起来。”
其实早在2007年访华时,默克尔就希望见见他,但李洱在河南看护母亲,未能回到北京。得知李洱的母亲过世了,默克尔称她为“伟大的母亲”。
德国媒体对李洱评价颇高。但这位作品(《石榴树上结樱桃》)被《普鲁士报》认为“配得上它所获得的一切荣誉”的小说家接受国内媒体专访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自称不善于说话。“很多人能把废话说得极漂亮,舌头像蛇信子一样吞吐不息。全是废话,但很有节奏,我真是佩服。”但他很可能是最聪明、最会讲笑话的作家之一。他纵横捭阖,收放自如,感到惊讶时,喊一声“乖乖”。他既诚挚又狡黠,既严肃又八卦,既得体又放松。
没有人回信的祖父和父亲
李洱有个“家族徽记”:密密的抬头纹。“小时候看我爷爷的额头,皱纹非常非常深;现在我儿子一岁多就有!我们家是一代不如一代啊!”他半开玩笑地说。
他祖父弟兄三人,当年一同投奔延安。大哥老死在那里,二哥进城之后屡获升迁,长期任军方要职。他爷爷原是延安的马列教员,后因家事返乡,在随后的年月里备受折磨。因处境不同,兄弟三人长期不通音讯。唐山大地震时他祖父给远在北京的二哥写信,问他是否平安。此后,他掐算着日子,想着几天之后可以收到回信。信如石沉大海,但祖父的等待却被孙子记住。后来李洱读到马尔克斯的小说《没有人回信的上校》时,眼前出现的不是那个流亡异乡的哥伦比亚老头,而是缄默的祖父。
李洱第一次投稿是在八九岁时,当然,投的不是自己的稿子。
当年他的父亲考上了新乡师专,此后在济源的中学教书。上世纪80年代,他就把《百年孤独》看得津津有味,私下里也一直在写小说。其中一篇写的是农民买化肥的故事,八九岁的李洱看完父亲的小说,碰巧手里有几分零钱,就瞒着父亲把小说寄了出去,信封上写着:《光明日报》收。但他忘记在信封上留下家里的地址了。后来他父亲翻箱倒柜找自己的小说,李洱每次都吓得要死。最近他才向父亲坦白了:稿子是被我偷偷寄走了。
过了许多年,李洱终于见到了曾身居高位的二爷爷,他既没提到那封信,也没问到他弟弟的死,只是反复教育李洱一定要树立共产主义的远大理想。又过了几年,李洱突然接到他的电话。问李洱是不是他的孙子,是不是写过一部小说叫《花腔》,他想看看,能不能给他寄一本。李洱立刻就想起了祖父寄信的往事。他没有当面回绝已经90多岁的老人,他说,“好吧,回去就寄。”但他终究没有寄。
给了“优”又要回去的道理
1983年,李洱考入华东师范大学,那里曾经有“全国最好的中文系”。“80年代前期,中文系里人人都是诗人和小说家。当时文史楼有个通宵教室,一到晚上就坐满了,写小说呢,为赋新词强说愁。这种气氛下,就是傻瓜也会写。”
“对我来说,80年代是文化的童年;对文学来说,那是它的青春期;对时代来说,那仿佛是新婚之后最忙乱的时期。”
最初的小说创作跟博尔赫斯有关,此后师承的名单不断拉长:马尔克斯、昆德拉、卡夫卡、哈维尔、索尔?贝娄……“博尔赫斯,当时大家都叫他豪?路?博尔赫斯!全称,以示尊重。当时华东师大就有一个博尔赫斯,格非嘛。当然,格非的视力是1.5。”
当时李洱跟格非来往很多。格非比他高两届,李洱写毕业论文时,格非还是助教,没资格指导论文,李洱逼着他当了自己的指导老师。
结果李洱的论文评了个“优”。但那一次,得“优”的学生太多了,教导处说,要去掉一个。格非只好来找李洱,说,“我只是个助教,就把你的‘优’去掉吧。”李洱急了,你不给“优”就罢了,哪有给了又要回去的道理?
李洱早期的小说,格非大都看过。“他提意见的时候很委婉,不直接说我的小说,说的都是大师的作品:霍桑有个细节是这么写的,海明威有句话是那么写的。”
也正是格非,陪着李洱把他的第一篇小说送到了《收获》杂志社。
“那是一个文学的年代,文学是一种思想资源。奇怪的是,当时的小说其实是没人看的,包括后来的先锋小说。要到很多年后,通过商业炒作才被接受。”李洱记得有一次王蒙的新书征订,结果只订了37本。
中国乡村已经卷入全球化了
想了七八年,又写了3年,到2001年,李洱以复杂而自如的叙事技法,完成了长篇小说《花腔》。
德文翻译夏黛丽看到了《花腔》。因为没找到出版社,她决定自己买下德文版权。由于牵涉太多的中国现代历史和传统文史知识,《花腔》的翻译非常艰难。这时,李洱出版了《石榴树上结樱桃》,夏黛丽决定先翻译这本书。
《石榴树上结樱桃》2004年在国内出版,销量固然还不坏,但李洱之名基本只出现在各种文学会议的演讲稿上。当时夏黛丽四处寻访李洱,一位中国作家说:我向你保证,中国没有这个作家。
2007年4月,《石榴树上结樱桃》由德国最著名的出版社之一DTV出版社出版。至今,德文版已经卖出了1万本。
有次在柏林换坐地铁时,李洱看到一家书店门口贴着一张很大的海报,上面的人面相是中国人,看起来既熟悉又陌生。他凑近一看,发现那是他自己。
德国出版社为他办了系列朗诵会。所有李洱认为中国读者会笑、会有表情的地方,德国人都有对应表情。“那天下着雨,各地来了很多学者、教授,他们全都看完了《石榴树上结樱桃》,讨论到很晚很晚,我嗓子都哑了。”
李洱不知道这本书在德国为何如此受欢迎,从翻译那里得到的解释是:“他们非常惊讶中国乡村已经深深卷入全球化进程了。”现在《石榴树上结樱桃》已经拍成了电影,但除了拿版权费,剩下的事李洱一概不参与。
写《石榴树上结樱桃》,李洱并没有“深入农村、体验生活”。不懂的时候,他就打电话给在河南的父亲,屋顶上那个东西叫什么?
有人调侃,这本书里的农民至少是上过中专的。有人猜度,这与李洱的农民出身有关:他1966年生于河南济源的一个村子里,这个村曾经非常有名,唐朝时韩愈、白居易都来过这里,并留下了大量诗作――有李洱老家马桶边的一本诗集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