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夫·贝尔

时间:2023-12-07 10:59:35编辑:资料君

克莱夫·贝尔的个人简介

克莱夫·贝尔(Clive Bell,1881―1964)英国形式主义美学家,当代西方形式主义艺术的理论代言人。早年在剑桥大学攻读历史学,后来对绘画产生强烈兴趣,并与女画家丝蒂芬结婚。曾参加英国著名学术团体布鲁姆斯伯里集团(The Bloomsbury Circle),并成为其主要成员之一。主要著作有:《艺术》、《自塞尚以来的绘画》、《法国绘画简介》、《19世纪绘画的里程碑》、《欣赏绘画》等。其中《艺术》一书集中体现了他的形式主义理论。

基本内容

克莱夫·贝尔(Clive Bell,1881―1964)英国形式主义美学家,当代西方形式主义艺术的理论代言人。早年在剑桥大学攻读历史学,后来对绘画产生强烈兴趣,并与女画家丝蒂芬结婚。曾参加英国著名学术团体布鲁姆斯伯里集团(The Bloomsbury Circle),并成为其主要成员之一。主要著作有:《艺术》、《自塞尚以来的绘画》、《法国绘画简介》、《19世纪绘画的里程碑》、《欣赏绘画》等。其中《艺术》一书集中体现了他的形式主义理论。

贝尔最著名的美学命题是认为美是一种“有意味的形式”。他认为在不同的艺术作品中,线条、色彩等以某种特殊方式组成某种形式或形式间的关系,激起我们的审美感情,这种线、色的关系和组合,这些审美的感人的形式,就是“有意味的形式”。“有意味的形式”是一切视觉艺术的共同性质。形式在此指的是艺术品的色彩和线条等要素所构成的纯粹形式,它不同于一般现实形式的地方在于它具有一种简化性,就是“把互不相干的细节转化成有意味的形式”。艺术形式是灌注了审美情感的形式,而不是其他的形式,这种灌注了审美情感的形式以其抽象性和非再现性区别于日常生活中的一般形式。而所谓“意味”则指的是消除了任何利害关系、不同于一般日常情感的审美情感。日常情感的任务是叙述、记载、传达信息,表达思想,宣扬道德,是现实的和功利的,而审美情感则是完全非功利、完全超越的情感。审美情感是由对艺术的纯粹的形式关系的凝神观照所引起,而不是由艺术品的种种表现、再现和思想内容唤起的。贝尔将审美情感与日常情感对立起来,认为二者互不相容,尤其对于艺术家来说更是如此。贝尔认为,一个非常低能的艺术家创造不出来一丁点能唤起审美情感的形式,就必然会求助于生活情感,而他要唤起生活情感,就必然会丧失审美情感;对于观赏者来说也是一样,如果某位观众在艺术形式之内寻求生活情感,那么这就是他缺乏艺术敏感力的症状。贝尔将美的艺术看作是一种有意味的形式,也就是说它是能激起审美情感的纯粹形式。这种有意味的形式既不同于传统的美的形式,因为美可能意味着某种潜在的功利或诱惑;也不同于对于现实物象的模拟,对现实物象的模拟是具体的,而有意味的形式是纯粹抽象的。有意味的形式是在纯粹抽象的形式中表现纯粹抽象的情感。真正的艺术排除信息和知识的东西,亦即反对对任何外部世界的模仿和复制,同时也排除思想和理性的东西,亦即反对对内在世界的精确传达。真正的艺术既不涉及现实的对象,也不涉及具体的思想,真正的艺术只是纯粹抽象的形式加纯粹抽象的意蕴。真正的艺术既不是纯粹再现的,也不是纯粹表现的。显而易见,这是一种极端的形式主义理论。

要正确理解和把握贝尔的“有意味的形式”理论,需要从理论背景和现实艺术实践两方面来进行。形式主义作为西方现代美学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并不是凭空产生的,它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康德。在《审美判断力批判》中,康德认为“美是一对象的合目的性的形式”,美的概念不涉及欲念及概念,只是一种纯粹的形式的存在。康德的这一理论经叔本华和尼采的传递,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英国,在克莱夫·贝尔与罗杰·弗莱那里得到进一步发展。其次从艺术实践方面来看,19世纪末,注重再现现实的古希腊艺术、文艺复兴艺术和19世纪以前的诸艺术受到猛烈抨击,对形式的强调逐渐成为一种潮流。尤其以塞尚为代表的后期印象主义彻底抛弃了绘画的再现性因素,力图重新构造出一种符合主观抽象感性的绘画形体。从此形式主义思潮影响和主宰了整个西方艺术,而一直崇尚原始艺术、拜占庭艺术、东方艺术的贝尔则提出“有意味的形式”,对这一思潮进行美学上的辩护和总结,也就是理所当然可以理解的了。贝尔正是从反对再现出发,反对传统艺术,认为它不过是一种暗示日常感情、传达信息的手段,使人产生无关的联想,使人们从超凡脱俗的审美境界回到尘世,阻碍了审美情感的产生。“再现艺术往往是艺术家低能的标志”,“描写入微是现实主义的核心,是艺术的脂肪性病变。”

“艺术是有意味的形式”,被好多人看作是解释现代艺术的最令人满意的理论,认为它脱离了“内容和形式”这一机械模式,使形式获得了自律和自由。作为一个新的美学命题,“艺术是有意味的形式”和克罗齐的“艺术即直觉”、桑塔亚那的“美是对象化了的快感”等命题一样,在20世纪初的西方美学界曾闪耀过耀眼的光芒。但是我们用今天的眼光来看,这一理论的缺陷也是很明显的:首先它是一种循环论证,即形式和意味两方面互相论证,用形式来说明审美情感,反过来又用审美情感来说明艺术形式;其次,完全脱离人类具体的社会历史实践来侈谈抽象的意味和抽象的形式,只会走向神秘主义和不可知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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