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斌的个人简介
李清斌,字缦生,斋曰云起,法号常清;鲁人,家在东昌府;中国书画硕士,精书画,善琴茶,琴宗虞山吴派;性散淡,好清寂,隐于沪上,绝少出户;从事书画教育十余载,业内名师;壬辰五月创立大隐山房书画艺术会馆,以复兴晋唐宋元书画传统为己任,致力于零基础书画爱好者一至十年全方位的系统培养,有教无类,因材施教,突破常规书画教学的固有模式,以门派师承之方式,开馆授徒,接续国风。
断荤茹素
李清斌生于冰城,长于齐鲁,求学沪上,后自我放逐岭南,举师业。两年后回海上,攻读书画硕士。毕业后年半,创立上海大隐山房书画艺术会馆。开馆之初,激情豪迈,慷慨昂扬。终因筹备艰辛,劳累染疾。于医院治疗时,见周围病患蔫萎呆滞,形容枯槁,又思及自身多舛之运命,前几十年坎坷之途经,遂感悟人生苦短,世事无常。归家当晚,观《超越轮回》,悲心大起,当即立誓“自今夜起,及至一生,戒断荤腥,素食终世”。
佛门居士
壬辰深秋,国庆日,李清斌沿旧日写生足迹,有南雁之行,游罢出山,忽觉悻悻,若有所失。忽忆离此不远平阳县顺溪镇后山,有一丛林精舍,清幽静谧,离俗绝尘,更有高僧三四,于此闭关禅修,三年已过,不知可有出关?于是决定前行。关于此事,他在后来游记中有此描述:
仲秋后三日,余别南雁抵顺溪古镇,过万壑笙钟,至环景亭,驻亭四望,’铁嶂’’画眉’二峰矗立,湄溪水流潺潺,有曹公台,未知因何得名,亭边石径,荻藤萦绕,竹树参天,过行t桥便至云祥禅寺山门,山门为洞,海内罕见,余虽再入此寺,仍感啧啧,洞内有室,名曰燠馆凉台,执杖而坐,荫凉透肌,暑意顿消。
进山门,拾阶而上,入寺,过百佛塔,右行左转豁然开朗,有观景台,上有佛塔古树,凭栏远眺,四面环山,俯瞰湄溪,山岚轻拂,发人幽思。越内门便至大殿经堂,内供如来庄严宝相,后殿观音阁,皆备香烛拜忏。旋礼则利法师,挂单入住,当家师父慈悲淡泊,虽已花甲,每日必作,身体力行,真为后进学僧楷模也。
斋毕,同演坤和尚扫洒庭院,担柴续厨,闲暇略谈佛理,有所得益,言语之下感余出离心切,欢喜赞叹福德甚厚,便咨以皈依事,答曰:“汝真佛缘广阔,因缘际会,本寺觉融法师道行幽深,显密双修,已闭关三年,仅出关七日,明日凌晨既远赴安徽,君今遇此,实为天命之师,今日晚课事毕,即可行此皈依”,余大喜。
课始,住持升座,僧俗咸共礼佛唱经,绕佛三匝并称佛号,课毕执礼送当家出堂。觉融法师主持皈依,一沙弥立侍在侧,法师上香间,余正衣庄严于中座向佛陀三拜九叩,礼毕上香三柱,跪立合什,师宣皈依戒及诸因缘,曰“今日既入佛门,汝当发广大愿,拒外道,弘佛法,修持精进,今赐法号’常清’”,余拜跪谢礼。
艺术追求
李清斌的座右铭是:做一个极端的古典主义者。所以他自拿起画笔,便清晰的定位了自己的艺术追求。关于这一点,他曾自己写到:空灵而不空洞,苍茫亦非苍凉,宋人将中国文人追求的最高审美情趣,与山水画含蓄而巧妙的融合在一起,并以此与精纯高绝的笔墨技法,为中国山水画树立了永远无法超越的艺术丰碑。李成、范宽、郭熙、李唐等山水大家,用自己的旷世才情,造化自然,中的心源,为我们后世学人创造了生动而丰富的皴擦技法,让我们在面对夏山冬雪,春霭秋树等诸多美景时,不至于搜肠刮肚,黔驴技穷。所以,哪怕仅仅面对他们的残山剩水,片石只树,我都心怀景仰,默然顶礼。所幸自习绘事至今,从未偏离此宋人路径,综观当今画坛呱躁骚挠之气盛,惟愿他日飘然而去,振衣高岗,泛舟五湖,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当此世则无憾矣。
创办大隐山房
大隐山房书画艺术会馆,壬辰五月由书画家李清斌创立于沪上,房主精书画,善琴茶,中国书画硕士,古琴师从虞山派大师吴景略弟子胡维礼。其从事中国书画教育十余年,以复兴晋唐宋元书画传统为己任,致力于零基础书画爱好者一至五年全方位的系统培养,有教无类,因材施教,突破常规书画教学的固有模式,以门派师承之方式,师徒同心,令书画大师之梦想不再遥不可及。
设定山房宗旨
不趾高气昂,不卑躬屈膝,上可怒斥王公权贵,下可促膝贩夫走卒;我不想谄媚逢迎以存世,亦不会清高孤傲以自持;我无法改变世风日下之社会现实,但我可隐居山房遗世而独立;混迹江湖,自然有远忧及近虑;大隐山房,必当会寡欲而清心。
定位山房文化
山房虽无刘梦得陋室鸿儒谈笑山水长,却亦有风流韵士雅逸香;余开馆授艺,希冀山房诸生,避俗趋雅学识广,余成宗立派,祈望嘉宾往来,经纶满腹锦绣章。能当如此者,必淡泊明志,寡欲清心之人。故戒焦躁,远沸杂,静心气,乃山房诸生之首要务也;诵经典,精鉴赏,识文言,乃山房诸生必备之素养也。余无意改变诸生生活之惯习,亦无力干涉诸生世俗之观念,只企盼在书画艺术上尽到为人师之责任,纠偏扶正,存亡续绝,所谓“教不严,师之惰”,如此而已。能入耳,甚好;能铭记于心,则恭喜;牢印心中并付诸实践者,当属万幸也。反之,心有不愿,并不以为然者;嫌话糙语陋不中听者,亦毋需埋怨愤懑,更不必动气上火,阁下大可依然故我,我行我素,师惟稍余遗憾耳!
李清斌游记节录
冬至游拙政园暮色初凝寒潭净,
素廊迤带卧雪莹。
寥落霜枝真画笔,
烟云寂寞满洞庭。
游锦溪古镇雀飞莺歌舞晨纱,
浣衣淘米汲坞家。
千年莲池百年寺,
十里平湖万丈霞。
绿扬春过扬州淮左名都,
竹西佳处,
烟花十里扬州路。
三分明月两分此,
一水乡思瓜洲渡。
最爱瘦西湖。
清波映白塔,蜀岗连朱户。
平山堂上风弄月,人道东坡夜饮、醉翁曾住。
寂寞须凭栏,凭栏应记否?
荣华过眼皆浮云,
人生百年如朝露,
深情莫空付。
君不见廿四桥仍波心荡,
玉人香销在、
无声月冷,
斜阳草暮。
过扬州影园遗址出大明寺,微雨,赴扬州城外影园遗址。是园乃明人郑元勋为母养息,聘造园大家计无否思构,历十年余建成,因漫步园中,可同赏“山影,水影,柳影”,而得好友董其昌题名“影园”,一时冠甲江南,文人学士如钱谦益者,皆流连于此,诗酒唱和,文会雅集。惜元勋殁去,后世潦拓,难延家资,终使宅院倾圮,败落成墟。今日屿上,虽垣瓦无存,廊榭不在,但塘湾缱绻,梅柳依然,相映池中之残荷丛苇,朴野生趣更胜。影园小坐,终不免感喟苍茫,冷暖世事。草木无情千年在,世人多情日无多。人生有数,幸与不幸,皆难预料,但有德于人,有德于世者,多会为后人怀念。郑氏生前救济贫民,孝顺母亲,巧构园林、兴盛文事,可圈可点。身后为人怀念,当是自然之事罢。
游终南山之终南草堂出西安老城八十里,至大峪口终南山麓,转道十里有新贯寺者,由是村寻径深入。山路天然,踩踏而成。初阔而后狭,愈上愈陡,故而且行且息。幸秋风爽致,花落缤纷,亦不觉乏闷。弯折处多置石台,驻足回望,峰峦攒簇,崔嵬壮阔;朝霞映照,或青或赭;有峰顶如人躯干者,便为名迹“人形石”。稍憩片刻,前行,过木叶客栈,现屋舍两三,多黄泥夯筑,偶有石砖,偏室墙书“止语”二字,当山人隐修之地,余即掩口蹑足而过。行行止止,日近三竿,山路蜿蜒似无终点,彷徨中,有岔口现前,不知何处可行,遂问询山樵,曰:此上,有“终南草堂”者可食可居。余大喜,走花径,跨溪涧,过木桥,盘桓曲折终至。草堂地择幽谷,群山佑护;柴扉篱院,松竹拥翠。门内外皆水流,潺潺之昼夜而不舍。上或置石板,或并圆木,以便通行;或蓄水成塘,或引流绕院,以供游嬉。又有茅篷散落,依山势而建;草亭孑立,常御风而留吟。入住安妥,入三圣殿参拜,餐后,茶饮杯罢,即执杖上山,觐观朝阳古洞。同行者,海上琢之君也。
西溪纪游出南浔直下杭州,是日夜抵西溪,住湿地客栈,翌日午时由河渚塔坐橹船从流飘荡,任意东西。西溪,始于汉晋,兴于唐宋,盛于明清,衰于民国。因其俱“梵、隐、俗、闲、野”之质,杭州史上便有“西湖、西溪、西泠”并称“三西”之说。现有识之僚宦欲再现往日西溪之神采,故全迁滩上居民三千户,重建当时之庙观、精舍、山房、庭园等,略复其容。余侧卧船中,舷公击橹前行。河面初狭,渐次豁朗,两顾草树郁然,崇阜广水,不类乎城中,并水得微径于杂花修竹间,左右皆林木相亏蔽,四下寂静,了无人迹,惟蝉噪虫鸣,鸟雀叽喳,益增清旷之思耳。是时夏尾秋初,气微蒸郁,余即洒足濯水,清凉沁肤。远山朦隐,近树斜偃,皆在水道曲折;芦茭菱荇,鸥鹭凫汀,信游橹荡舟边。水蕉下鱼百许头,皆空游无所依,日光下澈,影布石上,怡然不动,m而远逝,往来翕乎,似与余相乐。此景诚至美也!途有二岛,皆登台游。览毕归舟,乏困卧眠,沉酣不知几时,忽舷公呼起。起身望,暮色苍然,自远而至,余却不欲归。是知此行,心凝形释,与万物冥合,然后知吾向之所游之未始游,游于是乎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