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冯·克劳塞维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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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冯·克劳塞维茨的个人简介

卡尔·冯·克劳塞维茨(Carl Von Clausewitz,1780年7月1日-1831年11月16日),毕业于柏林军官学校,德国军事理论家和军事历史学家,普鲁士军队少将,一生参加了莱茵战役、奥斯塔德会战、法俄战争和滑铁卢战役四次著名战役。克劳塞维茨于1792年参加普鲁士军队;1795年晋升为军官,并自修了战略学、战术学和军事历史学;1831年5月任驻波兰边境普军参谋长。其著有《战争论》一书。

人物简介

克劳塞维兹(Carl Von Clausewitz)1803年从柏林军官学校毕业后,任奥古斯特亲王副官。1806年10月随亲王参加奥尔施泰特会战时,被法军俘虏,翌年底获释。1809年初调普军总参谋部工作,任总参谋长兼军事改革委员会主席G.J.D.von沙恩霍斯特的办公室主任,协助沙恩霍斯特从事军事改革。1810年秋任军校教官,并为王太子讲授军事课。1812年春,主张联合俄国抗击法国,因不满普鲁士国王同拿破仑一世结盟而辞职,转到俄军,在骑兵军和步兵军司令部中任职。1814年回归普军。翌年任G.L.布吕歇尔军团第三军参谋长,参加利尼会战。1818年5月任柏林军官学校校长,9月晋升为少将。任校长职12年,潜心研究战史和从事军事理论著述。1830年任炮兵第二监察部监察。1831年5月任驻波兰边境普军参谋长。同年11月卒于布雷斯劳。克劳塞维茨去世后,他的妻子于1832~1837年整理出版了《卡尔·冯·克劳塞维茨将军遗著》,共10卷,1~3卷为《战争论》,其余为战史著作。

战争影响

法国大革命、历次拿破仑战争和19世纪初欧洲各国人民的民族解放运动,对于克劳塞维茨世界观、军事观的形成,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克劳塞维茨虽然对法国大革命持反对态度,但他同时也清楚地看出了这次革命在军事上引起的根本性变化,并对封建主义军事理论进行了尖锐的抨击。

克劳塞维茨研究了1566~1815年期间所发生过的130多次战争和征战,撰写了论述荷兰独立战争、古斯塔夫二世·阿道夫战争、路易14战争、菲特烈2世战争、拿破仑战争、1812年卫国战争、1813年德意志解放战争等许多军事历史著作。克劳塞维茨的主要著作是《战争论》。

《战争论》

《战争论》的结论是:“战争是政治的工具;战争必不可免地具有政治的的特性,战争就其主要方面来说就是政治本身,政治在这里以剑代表,但并不因此就不再按照自己的规律进行思考了。”对于克劳塞维茨的这一论点,列宁曾给予极高评价。列宁称他为“一位非常有名的战争哲学和战争史的作家”。 然而,作为唯心主义者的克劳塞维茨,把他国家的政治视为整个社会利益的代表,而不懂得政治本身的发展动力就是阶级斗争。

唯心主义

他认为战争只不过是对外政策的继续,而没有认识到战争同对内政策的联系,把政治与经济、政治与社会制度、政治与阶级斗争割裂开来。由于他没有揭示出战争的社会性质和阶级本质,所以在他论述具体战争时,就无法阐明战争的侵略性或正义性。

克劳塞维茨认为“每个时代均应有其特定的战争”,军事学术的变化是由“新社会条件和社会关系”引起的。这些判断是正确的。但他并不理解究竟是什么决定了军事学术的发展,所以他对这一点的解释是相当矛盾的。

克劳塞维茨在研究军事学术理论及其组成部分--战略学和战术学方面做了大量工作。他反对军事学术中的“永恒的原则”,认为战争现象是不断发展的。同时,他又否定在军事发展上存在规律性,并且断言“战争是一个充满偶然性的领域,是一个充满不确实性的领域”。

克劳塞维茨是第1个在西方军事科学中明确提出了交战、战局乃至整个战争的一些实施原则:最大限度使用全部力量;集中尽可能的兵力于主突方向;发挥军事行动的突然性、快速性和坚决性;有效地利用既得战果。

克劳塞维茨揭示了精神因素的制胜作用,这也是他对军事理论的重大贡献。克劳塞维茨认为,主要精神力量是:统帅的才能、军队的武德及其民族精神。然而,由于克劳塞维茨没有弄清战争的社会本质和民众在战争进程中、战争结局中的决定性作用,过分地夸大了统帅的作用,因此他就无法认清精神因素的真正源泉。

克劳塞维茨死后出版的著作,构成了西方军事思想发展史上的一个完整阶段。后来的西方军事思想家甚至利用克劳塞维茨一些矛盾的观点,为军事思想中的反动论点进行辩护。西方把克劳塞维茨捧为“空前绝后的军事经典作家”,大肆宣扬克劳塞维茨关于夸大个人作用和认识战争充满偶然性因素的观点,特别是鼓吹他那种有关战争残酷无情的思想,为强者国家有权采用最野蛮的武力方式作辩护。

这些观点在德国反动军队中,特别是在法西斯专政时期盛行。一些现代西方思想家仍然推崇这些观点,竭力证明,帝国主义集团挑起和进行的战争和武装冲突,与剥削阶级的侵略政策毫不相干,并且把这些战争说成是“全民”的战争,甚至美化为“革命”的战争。现代帝国主义军事思想界竭力使克劳塞维茨理论遗产中的错误论点,适应他们今天的需要,这就证明了西方军事思想的局限性。

西方兵圣

时势造英雄。在历史的长河中,大凡杰出人物无一不是特定历史条件的产物。享有「西方兵圣」之誉的克劳塞维茨就是如此。他之所以能够成就令人瞩目的《战争论》,成为西方军事理论巨匠,与十八世纪震撼整个欧洲大陆的法国革命和拿破仑战争有着直接的关系。让我们走进历史的时光隧道中,重新认识、了解克劳塞维茨充满智慧的一生及他所创造兵学巨著《战争论》的时代背景。克劳塞维茨曾经预言:「他的《战争论》将引起军事理论的一场革命,并且它将不是二、三之後就会被人们遗忘的书。」现在看来,人们不能不为他这种坚定的自信和准确的预见而赞叹。一百六十多年过去了,克劳塞维茨熔铸在《战争论》中不朽的灵魂,一直活跃在世界军事舞台上。其军事思想精华在新时代的军事革命中仍将具有旺盛的生命力。本书叙途克劳塞维茨成长的时代背景及政治环境,带领读者了解克劳塞维茨的人生智慧以及其创作出巨著《战争论》的伟大思想。

战略精神

一、战争是政治的继续。克劳塞维茨认为,战争就如同一条变色龙,每一次战争都有其自己的特色,千变万化,各不相同。但战争的暴烈性,战争的概然性和偶然性却是其根本属性之一。从战争与政治的关系看,政治是战争的母体。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应把战争看成独立的东西,而要看作是政治的工具,是为政治服务的。军事观点必须服从于政治观点。任何企图使政治观点从属于军事观点的做法都是错误的。战争爆发之后,并未脱离政治,仍是政治交往的继续,是政治交往通过另一种手段的实现,是打仗的政治,是以剑代笔的政治。

二、战争的目的就是消灭敌人。克劳塞维茨认为,战争的政治目的即是消灭敌人,而消灭敌人必然要通过武力决战,通过战斗才能达到,它是一种比其他一切手段更为优越、更为有效的手段。消灭敌人包括物质力量和精神力量两个方面。当然,消灭敌人并不意味着蛮干。有勇无谋的硬干,不仅消灭不了敌人的军队,反而会使自己的军队被敌人消灭。

三、战略包括精神、物质、数学、地理、统计五大要素。精神要素指精神力量及其在军事行动中的作用。物质要素指军队的数量、编成、各兵种的比例等。数学要素指战线构成的角度、向心运动和离心运动等。地理要素指制高点、山脉、江河、森林、道路等地形的影响。统计要素指一切补给手段等。克劳塞维茨认为,“这些要素在军事行动中大多数是错综复杂并紧密结合在一起的。”其中精神要素占据首位,影响战争的各个方面,贯穿于战争始终。“物质的原因和结果不过是刀柄,精神的原因和结果才是贵重的金属,才是真正锋利的刀刃。”

四、战略战术的基本原则。克劳塞维茨认为,数量上的优势在战略战术上都是最普遍的制胜因素。虽然在实际作战时,通常不可能处处形成优势,但必须在决定点上通过巧妙调遣部队,造成相对优势。一切军事行动或多或少的以出其不意为基础,才能取得优势地位,使敌人陷入混乱和丧失勇气,从而成倍地扩大胜利的影响。战略上最重要而又最简单的准则是集中优势兵力。用于某一战略目的的现有兵力应同时使用,越是把一切兵力集中用于一次行动和一个时刻最越好。会战是战争的真正重心,由几个战斗所形成的大规模会战能有效地消灭敌军,所取的的成果最大,故高级将领应当重视这种双方主力之间的战争,视其为挫败敌国交战意志的重要手段。

五、战争中的攻防。克劳塞维茨认为,进攻和防御是战争中的两种基本作战形式。二者是相互联系、相互转化的。整体为防御,局部可能为进攻。进攻中含有防御因素,防御中也含有进攻因素。进攻可转变为防御,防御也可以转变为进攻。一般说来,防御应离自己的兵员和物资补给地较近,能依靠本国民众的有利条件,但它的目的是消极据守。进攻具有“占领”这一积极目的,并通过占领来增加自己的作战手段。

六、要积极向战史学习。克劳塞维茨认为,战争理论是成长于战争经验土壤里的果实。战史是最好的、最有权威、最能说服人的教师。战争理论和原则的提出,应当在研究战史的基础上进行。当然,战争理论也要随着时代和军队的变化而变化,要适应特定国家的需要,具有时代的特点。

人物思想

军事目标的理论

在为军事目标下定义的时候,克劳塞维茨曾使自己的战略趋向于纯粹的形式逻辑。他写道:“使敌人无力抵抗是战争行为的目标”,“至少在理论上必须这样”。他接着说:“要敌人服从我们的意志,就必须使敌人的处境比按我们的要求作出牺牲更为不利,这种不利至少从表面上看应该不是暂时的,否则,敌人就会等待较有利的时机而不屈服了。因此,继续进行的军事活动所引起的处境上的任何变化,都必须对敌人更加不利,至少在理论上必须这样。作战一方可能陷入的最不利的处境是完全无力抵抗。

由于受了康德的影响,克劳塞维茨的思想具有二元论的趋势。他相信有一个完满的(军事)理想境界,但同时又认识到,在现实的世界里,这种理想决无完全达到的可能。他对于理想和现实之间的差异是有深刻认识的,指出了“军事理想”同“现实中的情况变化”有所不同。他写道:“在纯概念的抽象领域里,思考活动在达到极端以前是决不会停止的,因为思考的对象是个极端的东西……如果我们从抽象转到现实,那么一切就不同了。”从抽象的概念来说,战争的目的是要彻底解除敌人的武装,但是,在实际中这个目的并不是经常能够达到的,而且对于和平来说也并不是一个必要的条件。

为了证明这条“真理”,他进行了广泛的论证。指出“一切军事活动都必然直接地或间接地同战斗有关”。通过一番大道理的说教,似乎大多数人都接受了他的观点。可是,克劳塞维茨接着来了一个大转弯,宣布说:“战争的目的并不始终都是消灭参加战斗的军队,不必经过实际的战斗,只要部署了战斗并通过由此形成的态势,就往往可以达到战斗的目的。”

此外,克劳塞维茨认为,

“……在其他一切条件都相同的前提下,我们越想要消灭敌人军队,自己军队的消耗也必然会越大。

“采取这一手段的危险在于:正是因为我们企图取得较大的效果,所以在做不到的情况下,反过来我们也会遭到较大的不利。”

对于他的这种充满着哲学理论的迷宫,读者当中很少有人能够真正把握其逻辑路线,或者深入其理论境界而不致迷失方向。当然,读者当中也确实有很多人能够背诵他的下述警语:

“在战争中手段只有一种,那就是战斗。”

“用流血方式解决危机,即消灭敌人军队,这一企图是战争的长子。”

“只有在大规模的会战中才能决定重大的胜负。”

“关于那些不经流血而获得胜利的统帅的一切,是我们不想听的。”

由于克劳塞维茨一再地重复着这些言词,结果便使他那个本来就不太清楚的哲学反而变得更加模糊了。他的战争哲学,曾经成为普鲁士人的《马赛曲》,能够激励人们热血沸腾,但是也使他们的心灵中毒。这样一来,克劳塞维茨的哲学教条,就只配培养军士,而不能产生将军。按照他的学说,只有战斗才是“真正的军事活动”。于是,战略的桂冠被剥夺掉了,军事学术变成了大量屠杀的“技术”。而且,他的战争哲学怂恿着将军们一有机会就去寻求会战,而不想到要首先去创造对于自己有利的条件。

克劳塞维茨的下述一段话是常常被人们引用的,这更证明他对于军事学术的衰落不能推咎责任。他说:

“有些仁慈的人可能很容易认为,一定会有一种巧妙的方法,不必造成太大的伤亡就能解除敌人的武装或者打垮敌人,并且认为这是军事艺术发展的真正方向。这种看法不管多么美妙,却是一种必须消除的错误思想……”

很明显,克劳塞维茨在发表这个意见时,并没有认真推敲一番。他没有想到,他所公开谴责的东西,正是军事学术方面的所有匠师(包括拿破仑本人在内)所追求的东西,而且正是军事学术的正确目标。

后来,许多头脑不清的糊涂人,在一再采取狼奔豕突式的直接进攻行动因而遭受重大伤亡时,往往是用克劳塞维茨的言论来进行强辩,甚至于还觉得自己理直气壮。

战争目的的理论

克劳塞维茨尽量颂扬“绝对”战争的观念。他在这个问题上的理论阐述,对军事学术的发展也产生了相当有害的影响。

按照他的理论,只有无限制地使用力量才是达到成功之路。他在开始阐述自己的学说时指出,“战争无非是政治通过另一种手段的继续”可是到后来似乎出现了一点矛盾,他把政治当成了战略的奴隶,――而且这种战略还是一种不好的战略。

他的这种观念又由于下面一种说法而更加变本加厉了。他认为,如果给战争哲学中引进一种限制与缓和的因素,那是大错而特错了,因为“战争是一种暴力行为,而暴力的使用是没有限度的”。

克劳塞维茨的这种说法,正是那种盲目夸大的近代化总体战争的基础。他所提出的使用兵力的原则,是不受任何限制的,是不计任何成本的,因而只对那些仇恨心达到了疯狂程度的暴民“群众”完全适用。这和明智的治国艺术与合理的战略是完全对立的,而合理的战略必须为政治目的服务。

结果,“遭到误解”的大门便永远地敞开着,来自各方的误解和批评,甚至超出了他本人预测的程度。总的说来,由于无限战争理论被普遍采用,竟使文明世界受到了严重的破坏。人们对他的理论缺乏深刻了解,致使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起因和特点,受他理论的影响非常之大。从逻辑发展的角度来说,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仍然可以看到这一理论的后果。

其他理论

克劳塞维茨把战争比作一条“变色龙”,认为每个时期的战争都不同于以往的战争。它的基本色彩包括三个方面,即战争要素的暴烈性,盖然性和偶然性的活动,战争作为政治工具的从属性。战争的这三个方面是克劳塞维茨探讨战争问题的出发点,是他提出“绝对战争”和“现实战争”形态的根据。战争要素的暴烈性是把战争放在纯概念的抽象领域中得出的。他把战争看作是两个人搏斗的扩大,因而战争是一种暴力行为,所追求的目的是打垮对方。这就是所谓“绝对战争”形态。但现实中的战争是各式各样的,阻碍绝对战争形态实现的原因之一,是战争的盖然性和偶然性在起作用。战争是由具体的国家、统帅和人进行的。人有坚强的人,也有软弱的人,有始终如一的人,也有不彻底的人。此外,战争中还存在着情况不明等困难。克劳塞维茨把战争中人的这种不彻底性及情况不明等困难,称为“阻力”。在阻力重重的情况下,盖然性和偶然性就有了充分的活动余地。在现实的战争中,作战一方可根据对方的特点和状况,按盖然性推断对方的行动,从而确定己方所需使用的力量,而不必追求极端。偶然性又使战争充满了机遇、幸运和不幸,所以战争十分近似赌博。绝对战争形态不能实现的另一个原因,是战争作为政治工具的从属性在起作用。任何战争都有政治目的,所追求的政治目的如果不大,对方的反抗不会太强烈,那么自己需要使用的力量也不会太大,反之亦然。因此,战争的政治目的既是衡量使用力量多少的尺度,也是衡量战争激烈程度的尺度。战争是暴力行为,因而在战争中要准备流血牺牲,任何仁慈、怯懦的观点都是有害的;战争像一场赌博,充满盖然性和偶然性,因而冒险精神和统帅的天才大有用武之地。 克劳塞维茨指出,战争从属于政治,是政治的工具,因而统帅应具有政治头脑,应正确地认识他所从事的战争,正确地使用这一工具。政治是孕育战争的母体。由于发动战争的动机不同,产生战争的条件不同,战争必然是各不相同的。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应把战争看作是独立的东西,而应看作是政治的工具。在使用这种工具时,必须了解其特点,使战争的进程同政治意图相符合,使政治要求同战争手段相适应。政治不能向战争提出战争所不能实现的要求。他一再强调,战争是为政治服务的,军事观点必须服从政治观点,任何想使政治观点从属于军事观点的企图都是荒谬的。战争在爆发之后,并未脱离政治。政府之间的政治交往并不因战争而中止,只是用另一种手段来继续。也就是说,“战争无非是政治通过另一种手段的继续”。(《战争论》第1卷第43页,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科学院译,商务印书馆,1978)战争就其主要方面来说就是政治,当然不是书写外交文书的政治,而是打仗的政治,是以剑代笔的政治。

克劳塞维茨认为,在战争中,最终解决问题的是战斗,是流血。战争中追求的目的可以是多种多样的:打垮敌人,消灭敌人军队,占领敌国领土,入侵敌地区,待敌进攻等。达到这些目的的方式只有一种,那就是战斗。所谓战斗,就是消灭敌人军队。消灭敌人军队,不仅指消灭敌人的物质力量,还包括摧毁敌人的精神力量。物质力量和精神力量是相互影响、相辅相成的。消灭敌人军队要付出较大的代价,冒较大的危险,但它具有较大价值,因而是值得的。消灭敌人军队同保存自己是实现同一意图的不可缺少的两个方面。统帅可以运用各种方法,利用敌人的弱点达到媾和的目的,避免大的冲突和流血,但必须有充分的根据和成功的把握,并为此做好战斗准备。理论要点如下:

1.战争的要素――搏斗。战争无非是扩大了的搏斗。目的是打垮对方,让对方服从自己的意志。定义:战争是迫使敌人服从我们意志的一种暴力行为。

2.人与人之间的斗争本来就包含敌对意图和敌对感情这两种不同的要素。

3.暴力的使用是无限度的。

4.让敌人无力抵抗,是战争的目标。

5.假使在决战中,为决战做的准备任何一点不足,在将来都无法挽回。

6.同时使用一切力量是违背战争的性质的。

7.军事活动分为进攻和防御两种形式。

8.加上偶然性,战争就变成赌博了。

9.军事活动总是少不了危险,而在危险中最可贵的精神力量是什么呢?是勇气。

10.虽然人的理性总喜欢追求明确和肯定,但是人的感情却往往向往不肯定。

11.“在战场上消灭敌人的主力”是战争的真正目的――把这条原则变成教条,主要是由于克劳塞维茨的影响。克劳塞维茨的著作(死后才发表出来),对于后来的普鲁士将领,特别是毛奇,有着重大的影响。普军在一八六六年和一八七年所取得的胜利,促使世界各国的军队都接受了这一原则,促使它们把普鲁土的军事制度当作了效法的楷模。因此,探讨一下克劳塞维茨的理论实在非常重要。

克劳塞维茨的门徒们把他的理论推崇到了极端的高度。这是克劳塞维茨本人在生前所没有想到的,但却是历史上经常出现的一种现象。

在所有各种学术领域内,多数的先知者和思想家都有一个共同的命运,那就是他们的学说总是被人误解。克劳塞维茨的那些学生,背离了自己的老师,在战争目的的问题上并没有研究清楚,他们对于其原始观念的损害,甚至比其带有偏见而又主观的反对者还要严重。不过,也应该承认,克劳塞维茨本人比其他任何人都更多地引起了对于自己理论的误解。他作为康德的再传弟子,曾经学会了一套哲学式的表达方法,但是,他又不是一位真正的哲学家。他的战争理论,从表达方式来说,不仅过于抽象化,而且相当枯燥。所以,只习惯于进行具体思维的普通军人,对他的理论总是难于理解。

克劳塞维茨对战争理论的最大贡献,是他特别强调了心理因素的作用。他大声疾呼,反对那个时代中最时髦的几何学派战略。他明确指出,人类的精神要比那些作战线和作战角的观念重要得多。他分析了战争中“危险”和“劳累”对于军事行动的影响,“勇敢”和“决断”的价值。这些足以表明,他对此是有深刻认识的。

然而,有些不幸,克劳塞维茨的某些错误也对后来的历史进程产生了相当不好的影响。克劳塞维茨过分强调了陆军的作用,因而未能正确估计海军的意义。他的眼光显得相当近视,就在战争的机器时代已经敞开大门的时候,他还在宣扬自己的信念,说什么数量的优势仍在与日俱增地具有决定性的意义。这样的“信条”增长了一般军人本能的保守主义思想,使他们不敢相信机械的发明有创立新型优势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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