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月的个人简介
李如月(?-1652年),广东东莞人。南明政治人物。上疏劾奏孙“擅杀勋将,无人臣礼”,永历帝反责打李如月四十大板。
简历
李如月(?-1652年),广东东莞人。南明政治人物。永历时官至山东道御史。永历六年(顺治九年,1652年),孙可望将陈邦傅父子剥皮揎草,将尸体送往安龙等地示众。李如月见状不满,上疏劾奏孙“擅杀勋将,无人臣礼”,永历帝反责打李如月四十大板。
履历
李如月把孙可望将陈邦傅父子剥皮事件奏疏另抄一份,递交安龙总提塘张应科。孙可望得到张应科报告后大怒,下令逮捕李如月,孙可望在用刑时十分残忍,充分表现了他作为流寇的本性。
历史记载
据屈大均《安龙逸史》的记载,孙可望杀害御史李如月时,竟残忍地下令将其活剥。当用来剥皮的石灰和稻草送到时,李如月叱曰:“瞎奴!此株株是文章,节节是忠肠也!”,孙党张应科将他强按在地上跪下从脊椎开始剥皮,割裂李如月背部皮肤,再截断四肢,又割裂其胸部皮肤。在剥到大腿时,李如月大呼曰:“死得快活!浑身清凉!”又呼可望名,临死前仍大骂不绝。最后“至颈绝而死”,死得极为惨烈。张应科再将尸体的皮用石灰渍干,并用线缝好,中间塞草,送往北城门通衢阁上悬挂。
李如月剥皮事件
鲁迅先生《病后杂谈》引屈大均《安龙逸史》,有记李如月剥皮一事,说孙可望杀了陈邦传(绍兴人,有的书中作陈邦傅,盖传傅二字形似传抄讹误,不知到底是哪一个字),御史李如月弹劾他“擅杀勋将,无人臣礼”,孙可望大怒,剥了李的皮。李如月倒是条硬汉,虽遭剥皮之刑,仍至死不屈。
我对孙可望素感厌恶,看了之后,厌恶更甚,而对李如月之不畏死,自然生出一分景仰。直到看了专记残明史的《小腆纪年附考》,才发现此事另有文章。
陈邦傅是永历朝在广西时的大将,他与瞿式耜、焦琏一起,杀了僭位的朱亨嘉(他的儿子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画家石涛),算是功臣。但后来拥兵自重,对外畏敌避战,对内却极其跋扈,祸国殃民。清军逼近,他竟诱杀曾三次大破清军、力保桂林无恙的抗清名将焦琏而降清,真是罪不容诛。李定国收复桂林,清定南王孔有德自杀,叛徒陈邦传父子被活捉,遭孙可望剥皮。
孙可望一生剥皮无数,但这次并没有剥错,虽然确实残忍了些。李如月竟然不分敌我,上章弹劾孙可望“擅杀勋将”,实在令人无法理解。孙可望是个粗人,一生气要剥他的皮,是可以想见的后果。
我看到这个故事的第一反应,是肯定搞错了。李如月好歹是个御史,读书人出身,脑子再不好使,也不至于敌我都分不清楚。陈邦傅父子降清,又为李定国所擒而被杀,这是一个基本的史实,照理不会在这上面有错。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又查了一下。查到王夫之的《永历实录?叛臣列传》,赫然记着陈邦傅杀焦琏降清,后来被李定国擒而杀之;《明季南略》之“孙李构隙本末”一条,也有陈邦傅事,与《小腆》所纪并无大异。
再来看《小腆纪年附考》,李如月弹劾孙可望不请旨擅杀勋镇之罪,并请予陈邦傅以恶谥,以为不忠者戒。看来他并非不知陈邦傅是降敌了,只是觉得此人在本朝是个大官,即使降敌了,孙可望也没权杀,得皇帝下旨才行。
以历史的眼光来看,这想法不能说错得透顶,但总觉得此人脑子有点问题,至少消灭了我对他的同情之心。放着多少正事不做,借一个降敌者之死指桑骂槐,何补于国?他自以为是替天子树威,岂知永历帝竟因为他冒早失失的上书而大惧,生怕孙可望迁怒于他老人家。于是李如月被孙可望剥皮之前,还先挨了永历帝一顿痛揍,里外不讨好,何苦来哉!
鲁迅先生记述李如月被剥皮一事,大概是为了说明中国人从古都被酷虐,说明历史不只是功德巍巍,而充满了血淋淋的事实。但文中没有说明陈邦傅降敌的情况,容易给人造成李如月被剥皮是太冤枉的错觉。今就此作一补充。